她比他小五岁,如今当然不是青春稚嫩的小姑娘,但时光对她并不苛刻,未曾在她脸上雕刻出明显的沧桑痕迹。
或许是已为人母的缘故,她愈发显得成熟韵致,偏偏眼眸中又有几分平时根本见不到的灵动,混杂成无比迷人的气质。
“这么喜欢看,不如跟我回夏悠城?我封你为大景皇夫。
”
庆聿怀瑾微微挑眉,又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。
陆沉笑道:“十年不见,没想到你还能保养得这么好。
”
这话就有些不中听了。
庆聿怀瑾微怒道:“你是想说我老了?”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称赞你驻颜有术。
”
陆沉提壶斟酒,将一个酒盏推到庆聿怀瑾面前,继而道:“我原本以为你见到庆聿忠望会哭得撕心裂肺,现在看来你似乎很平静。
”
庆聿怀瑾在进入这座大帐之前,已经先去绿洲东北某处见到了她的兄长庆聿忠望,兄妹二人足足聊了一个上午,尽叙分别思念之情。
“为何要哭?”
庆聿怀瑾平静地说道:“我知道他这十年过得很好,他也知道我带着族人们在那边站稳脚跟。
对了,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。
”
陆沉望着她的双眼,坦然道:“这件事我帮不了你,庆聿忠望自己不愿意去,其实前两年我就派人问过他,可以送他去极西之地和你团聚,但他拒绝了。
他说留在这边能让大秦和景国继续维系现在的关系,同时他的身体状况不支持长途跋涉数千里,安心养着还能多活几年。
”
庆聿怀瑾默然。
她心里很清楚,兄长真正在意的是前者,他不希望景国和大秦再度对立起来,若非如此,他哪怕只能活一个月,也会坚持去西方和亲人们在一起。
陆沉继续说道:“尊重他的决定吧,你如今亲眼见到了,我并未苛待他,反而特地让人帮他调理身体。
”
庆聿怀瑾轻叹道:“谢谢。
”
“如果你真想谢我,不如来点实际的。
”
陆沉微微一笑,在庆聿怀瑾误会之前说道:“比如在极西之地开辟一片保护区,作为大秦货物的中转地。
”
“就知道你没安好心。
”
庆聿怀瑾白了他一眼,端起酒盏品着佳酿。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。
”
陆沉摇头道:“这是互惠互利的好事,大秦固然能从中获益,难道你们景国没有好处?这两年要不是有大秦的火器帮忙,你真能挡住阿布拉那种虎狼的反扑?灭骨地和奚烈只学到令尊的三成本领,对付那些小国自然手到擒来,可是据我所知,一开始他们面对特里亚人吃过好几个闷亏。
”
庆聿怀瑾定定地看着他,忽地妩媚一笑道:“你还想要什么好处?”
“又来?”
陆沉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先谈正事。
”
“呸!”
庆聿怀瑾轻啐一口,轻咬下唇道:“真当我稀罕你?你可知道在我的皇宫里有多少英俊的男人?哪个不比你高大威猛?哪个不比你体贴懂事?”
陆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庆聿怀瑾这才想起面前这个可恶的家伙,特地安排一支人手堂而皇之地待在夏悠城,虽然无法触及她最重要的秘密,至少知道她的皇宫里究竟有没有那些英俊的男人。
“真烦人。
”
庆聿怀瑾站起身来,端着酒盏绕过桌子,另一只手撑着桌面,看着陆沉说道:“尘儿十岁了。
”
陆沉伸手一拉,庆聿怀瑾顺势坐在他身上,缓缓道:“趁我还没老,让他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吧。
”
她将酒盏伸到陆沉面前,看着他饮下杯中酒,旋即放下酒盏,双手环绕着他的脖颈。
陆沉望着她如星辰一般的双眸,将她打横抱起,在她耳边说道:“先洗澡。
”
庆聿怀瑾仿佛这才注意到这座大帐内有玄机,角落里竟然布置着浴桶,屏风后面还有床榻,不由得微讽道:“假正经的臭男人。
”
“你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”
陆沉在她发间嗅了一下,数百里长途奔波当然没法做到满身清香。
庆聿怀瑾不禁笑了起来。
置身浴桶之中,她任由陆沉细致温柔地帮忙清洗自己紧致的身躯。
看着他专注的侧脸,庆聿怀瑾眼中浮现一抹悸动,轻声道:“其实我知道你不爱我,只是机缘巧合之下,与我有了这段孽缘。
很多年之前,我便下定决心斩断对你的眷恋,原本想死在你的手里,却不料发生这样的变化。
事到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