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险些撒手人寰。
不过那次重伤给他带来了许多后遗症,肩疼和心绞痛不过是其中之二。
这几天他旧伤复发,十分难忍,常常疼得满头大汗。
一方面不想让绮罗看见,另一方面也确实要配合皇后的计划,所以故意冷落着她。
这时,太医从马车上下来,恭敬地禀报道:“夫人身体娇弱,又动了些胎气,此刻已经睡着了。
待微臣开几服药,今后定要好生将养着,方可保母子平安。
”
“多谢太医。
还有,本王肩伤的事,回宫不要向父皇禀报。
”
“微臣明白。
”太医颔首。
马车上有安神的香,绮罗睡得很沉。
林勋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,又给她盖了一层毛毯,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。
到后来,因为几夜未入眠,他也靠在马车壁上睡了过去。
庄子离京城有不短的距离,等快到京城的时候,天已经微微亮了。
绮罗被车窗帘子上的光亮晃醒,慢慢睁开眼睛,看到林勋蹙着眉沉睡,手还放在她的脖颈上。
这双手上布满了老茧,摸起来十分粗砺,还很温热。
她微微探起些身子,他居然没有醒。
绮罗把身上的毯子拿下来,想盖到他身上,手背无意间碰到他的脸颊,却仿佛被烫了一下。
她伸手探他额头上的温度,倒吸一口冷气,连忙叫道:“外面有人吗?太医还在吗!”
马车停在王府前面,叶季辰和宁溪高兴地迎上去。
透墨和霍然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扶着林勋下马车,叶季辰问道:“王爷这是怎么了?”透墨说:“你快叫人准备,王爷昏过去了,浑身发烫。
”
叶季辰会意,连忙进府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。
幸好太医是随行过来的,也跟着他们进去。
宁溪过来扶着绮罗,绮罗望着府内,也很担心:“王爷好像发烧了。
他以前身体很好,从来不会生病。
”
宁溪一边叮嘱她担心脚下,一边说:“奴婢从透墨那里知道了一些事,不知道要不要说给小姐听。
”
“你快说。
”绮罗抓着她的手。
宁溪就把林勋在西夏受伤,后来回京九死一生,身上落下许多病痛的事情告诉了绮罗。
宁溪说:“想必王爷也是不想让小姐担心,所以没有告诉小姐,也尽量避着小姐不见。
听透墨说,严重的时候,会疼得昏死过去,想必是常人无法忍耐的。
”
绮罗心里一紧,下意识地快步朝林勋的住处走去。
这个时候孟亦欢也听说了林勋的事,从东院跑出来,看到绮罗吓了一跳:“你,你怎么回来了?”
绮罗没看她,这个女人被利用了却全然不知,想必只是没什么脑子而已。
她现在没空跟她算账,她只关心林勋的病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