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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曾经沧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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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簪,徐妈妈和宁溪全都围过来,帮她擦身上的汤汁。

     郭雅心走过来拿起她的手,手背微红,不禁心疼道:“怎么这般不小心?” 绮罗指尖微微发抖,尽量平稳地说:“爹,娘,我有些不舒服,先回去休息一下。

    ” 郭雅心见她神色不对,但也没有当众追问,只吩咐道:“宁溪,你拿点烫伤膏药去屋里给小姐涂一下手。

    ” “是。

    ”宁溪连忙跑去拿药箱了。

     绮罗坐在窗边,遥望夜空中的明月,心中默念着林勋的名字,久久无法平静。

    后来的勇冠侯,只不过是他不愿提及的一个受祖荫的爵位而已。

    他文能治世,武能卫国,杀伐决断,从不手软。

    她死的时候,他已官至西府枢密使,统领全*务,百官敬畏,权倾朝野。

    与素有贤名的陆宰相,并为当时两大权臣。

     她早该想到,依照朱家的门楣,这辈子还是要遇见他。

     初见他,是前世八岁的夏天。

    他是枢密直学士,京东西路提举刑狱公事,经过夏邑县,因与父亲是旧识,又要查案,便到家中拜访。

     记得那天,他穿了一身普通的鸦青色襕衫,黑色的登云靴,走路有风,五官深邃,眼眸中凝着霜雪,不怒自威。

    她有些露怯,站在父亲身边不敢看他,直到父亲要她喊他:“林叔。

    ” “你读过什么书?”他的声音很低,那种沉稳厚重,有岁月打上的烙印。

    他周身还有一种压迫人的凌厉,让人无法顺畅地呼吸。

     她吞吞吐吐的,没有办法好好回答。

    父亲维护道:“林兄,女孩子不用读那么多书。

    ” 他却摇了摇头:“立身以立学为先,立学以读书为本。

    你这样养女孩不对。

    ” 为了办案方便,他在她家中寄住足足两个月,家里的丫环全都神思向往,尽管他沉默寡言,身上有肃杀之气,都无法阻止那些丫头争抢着要去他身边伺候。

    她则是有多远便躲多远。

    她喜欢如父亲一般温润的谦谦君子,并不喜欢那样凌厉的人。

     有一天,她因为偷偷看书,没有照顾好年幼的弟弟,被继母严厉训斥,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。

    忽然一道黑影压过来,她抬头的时候,他伸出的大掌里放着一方玄色的锦帕。

    她颤抖着伸手接过那锦帕,他便转身离去了,一个字都没有多说。

     后来,他便三五不时地招她去他的院子里。

    有时候他在,有时候他不在,就算在,也基本见不到,她可以在他的书房随意看书,不用再帮忙照顾弟弟,连继母也不敢有微词。

    有时候书房中会摆着好吃的糕点,或者是一壶清香的茶。

    他有个侍婢很擅长做这些。

     三年后他升任同知枢密院事,京东西路转运使,又到了夏邑县视察。

    因为官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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