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我怕是不能兑现与她互相陪伴到老,看对方儿孙满堂的誓言了。
我执念太重,已经把自己困在了地狱。
“太太,这些东西怎么处理?”张妈问。
拭去眼角泪痕,我摆了摆手,无力道:“好好收起来吧,别浪费了东西。
”
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,吃再多的补品也没用。
我这是心病。
楚云谦来时,我刚将中午喝的燕窝粥全吐了,恹恹倚在花园里晒太阳。
他手中端着碗药膳,拿勺子喂到我唇边。
我微微偏过头,无声抗拒着。
“我从帝都最好的中医世家那里求来的秘方,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说,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跟我闹。
”
他语气温和又无奈,像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。
那缱绻神色,恍惚间让我以为还像从前那样相爱,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。
可当我看入他眼底,却终于看清那一片空洞漠然。
他只是一个眼神,我心脏便被撕扯得鲜血淋漓。
这一刻,我都想嘲笑自己的没用。
“我说了,你在意过吗?”
楚云谦一顿。
我咳嗽了几声,又笑道:“不过,有一点我的确要谢谢你。
”
“楚云谦,我很感谢你的狠心,没有孩子,至少我离开时,还能少一个牵挂。
”
他终于褪去从容,冷了眉眼。
“你还在想着离开?”
我喑哑一笑:“你放心,我在离开前一定会处理好一切,不会给你留下麻烦。
”
他沉默良久,终于抬眸看我:“阿盈,跟我去趟书房吧?”
以前老婆日日挂在嘴边,自从说破后,他对我的称呼只剩下了阿盈。
我平静应声:“好。
”
他想伸手扶我,却被我不动声色拂开。
“你没必要再装模作样,恶心自己。
”
他愣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