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面前。
”
他自认为说了一件自己能做到且严竞会非常希望发生的事情,不承想严竞不太领情。
严竞面无表情地盯着他,不说可以,也不说不可以,看得他背后发毛。
“还是你已经想好需要我做什么了?”孟斯故问。
“没,别擅自作我的主。
”严竞不再看他,从袋子里拿出打包回来的吃食,“接着欠着吧。
”
考虑到安全性和保密性,严竞没有另外多开一个房间。
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必须暂时吃住在一起。
孟斯故本就心情沉重,为此更是不免尴尬。
睡前洗澡的时候严竞先洗,洗完换他进去,卫生间里都是蒸腾过的沐浴液香气。
孟斯故微微屏息,生怕自己正常的呼吸动作被严竞误解为变态行为。
他用晾衣杆充当拐杖,撑着自己站好,刚要关上门,严竞喊住了他。
“孟斯故。
”
“嗯?”孟斯故回头,恰好看见严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“怎么了?”话问出口,他居然冒出严竞是不是想像帮他下山那样好心帮他洗澡的念头。
然而严竞说:“你等会儿毛巾别用错,我用的蓝色那条。
”
孟斯故愣了下,尽管他会持拒绝帮助的观点,但他仍想讥嘲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。
一路上严竞尽职尽责,但这个“责”并不该包括帮助一个同性取向的男伤员洗澡。
“好。
”孟斯故关上门,沉默地站了一会儿,肩膀还是疼得要死,随即他终于发现屋内一直出现的“啪嗒”声来自花洒下方的低位水龙头。
孟斯故听得心烦,上手拧紧,水龙头却还在滴水。
他颓然地放开手,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和它有什么分别。
他总告诉自己要对有始无终的爱情脱敏,要忘记,却总会看到一样的脸庞和相似的事物时滋生出新的无比愚蠢的情愫。
自作自受,只能由着没修好的破水龙头继续浪费。
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床,孟斯故洗完出来,严竞正靠在床的左边拿着电视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换台。
看到他,严竞开口:“把药吃了,关灯睡觉。
”
孟斯故挪到桌边,拿起杯子旁边的几颗药丸,一把吞下,然后才“咕噜咕噜”喝下整杯水。
严竞瞧着他这粗糙的吞药方式,孟斯故先解释:“习惯了。
”
严竞想不出来这是什么情况才养成的坏习惯,估计八成跟他那烂爹有关,就也懒得多问,改口说:“你也不看看药对不对,张嘴就吃。
”
孟斯故放下杯子,“没事儿,你不会害我。
”说着,他来到床边,拿起枕头就要往地上放。
“你在干嘛?”
孟斯故抱着枕头,看了眼他,又看了眼地板,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