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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杂的眼神中倒车离开。

     驶出军校没多远,严竞找了个路边停了下来,从扶手箱翻出一瓶止痛片。

     药是严竞在封闭式治疗双重人格的期间拿到的,药瓶的锡纸还在,他至今一片未吃。

    原因其一是他忍痛力颇强,头痛还不至于对他的生活造成过多影响;其二便是他那时久违地从这具本只属于他的身躯中苏醒,恨透了抢占意识的窃贼,因而打定主意要自己牢牢记住失守的代价。

     想了想,严竞放下止痛片,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 已是深夜,通话音响了好几声才传来略带着沙哑嗓音的中年男声:“严竞,怎么了?这么晚了。

    ” 严竞思考了一两秒,“常教授,副人格消失,他的记忆我会共享吗?” 电话那头的常教授当即睡意全无,“你是想起来他的什么记忆了?” 严竞说:“随便问问,就是突然想多了解。

    ” 常教授“嗯”了声,呵呵一笑,道:“我说呢,不应该能想得起来。

    你以前从来不知道有另一个人格存在,通常就不会共享到那个人格的记忆。

    做融合治疗说不定有那么点儿可能性,可是咱们都清楚,你的融合效果不好,甚至可以说是失败。

    这种情况下,你说的共享是不可能发生的。

    ” 融合治疗是常教授提出的首选治疗方案,也是他认定的最佳方案。

    无奈严竞醒来后,潜意识防备加强,极度抗拒副人格的存在,故而当时这个方案在他身上始终无法完好实施。

     常教授是严竞的父亲特意请来的研究多重人格方面的业内权威专家,他表示不可能,基本就是无需再验证的最终结论。

     然而严竞对结论疑信参半。

     严竞闭上双眼,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捏按着眼内侧的穴位,多个画面在他脑中不断翻涌,交织。

    它们无一例外与讨厌的孟斯故有关,有适才宿舍监控画面中孟斯故孤身一人的身影,有楼梯间内孟斯故说“他会后悔”的淡漠神情,还有……楼梯上孟斯故只着上衣,红着脸颊回头朝他看的模样。

     最后看到的楼梯不是出自军校宿舍或严竞名下房产,严竞并无印象。

    连那个难以描述的、色情的孟斯故,他都是第一次见。

     尽管陌生画面一闪而过,速度快得如同幻想的产物,但严竞不得不确信那一幕曾真切发生过。

    它带来的身心震颤绝不虚假,因此他才一时失了神,猛踩到油门,犯下绝不该犯的行车低级错误。

     第8章 尽管外界已经在分队结果上捕捉到些许严竞的意思,但到底属于猜测,毕竟严竞若是真对孟斯故憎厌,大可以找个由头将他强行踢出队伍,不一定非要忍着恶心留在自己带的任务里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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