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圈挂绳就要把它们一起撸下来。
不料,最外层的绳结松散开,最里头的一圈绳子倒是越勒越紧。
全部拿下来时,他的无名指上已经出现了整圈的淡红色勒痕。
“靠,真够行的,严竞!”
孟斯故很久没有如此生气,纵使能隐约猜到严竞隐瞒的事情对他有利,但这种被决定了的感觉让他万分不满。
与此同时,他也不敢深想严竞要去执行的任务有多么危险。
能让严竞使出下药的手段、一句商量都没有就独身前行,要不就是难度极高,要不就是与他有关。
孟斯故没有困在怨恨中太久,他记得当务之急是执行护送任务。
目前只能等与对接的专员见了面才能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他立刻调整好自己,憋着一股气按照昨日严竞说的那些把该带的带上,近期穿的衣物则通通装在一大个袋子中,贴上捐赠的标签,以便于店里统一捐给部分地区的灾民。
到了楼下,前台处罗姨正和另一个中年男人轻松谈笑,孟斯故听了,依然没有放松警惕。
他没拿登山杖的那只手插在宽大外套的兜里,随时准备着防御。
“都收拾好了?”见他下来,罗姨说,“想好了没,自己走还是我送你啊。
”
孟斯故问:“你真愿意开车送我?”
“对,不过不开我的,你们不是有租车吗,到时候我直接给开回来还了。
”
“你送我,店里怎么办?”
罗姨旁边的男人乐了,“小伙子你还怪操心,这个时间没几个人,我帮着看就行了。
”
孟斯故认得这个中年男人,路过旅馆旁边几个店面的五金店时见过他,长得挺和善。
他点点头,对罗姨说:“麻烦你了。
”
“不麻烦。
”罗姨从柜台里拿出手提包,喊上了正在看电视的Ross,一同从里头走了出来。
虽说严竞拜托罗姨送人,但租车行取钥匙的号码没有告诉他们。
也是在亲自输入号码拿钥匙的时候,孟斯故才完整想通严竞昨日将安排讲得那么详细的原因----他早做好了不能一起走的准备。
孟斯故冷着一张脸,独自坐在车子后排,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。
副驾驶座的Ross睡着以后,还是罗姨看了眼后视镜,先开了口:“小帅哥,你困不困,要是困了也睡一会儿呗。
”
“不用了。
”
结果话说完没多久,孟斯故没忍住打了个呵欠,赶紧捂住了嘴巴。
罗姨乐了,“这孩子,是不是药效还没过啊。
”
孟斯故的困意瞬间消散,“那个药真是从你这里买的?”
“对,他说你睡眠不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