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有客人赖账,罗姨追出去讨钱。
”
提起罗姨,孟斯故说:“对了,你的手表还在她那儿押着,明天早上……也别明天,等会儿就可以抽空找她拿回来,别给落下了。
”
严竞坐回到椅子上,拿起报纸,没承他的好意,“这是我的事儿,不用你操心。
”
严竞语气冷淡,撇清关系迅速,言行的感觉像极了他们在联邦郊区的旅馆见面。
孟斯故愣了一下,整夜纠缠残存的温度瞬间冷却,随即反应了过来----
是了,他们已经两清了。
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,他们假意无事发生一般到菜市场逛了一圈,顺便在第一次去吃饭的餐馆吃了晚饭。
回到旅馆,他们打开电视,调成背景音,一同坐在桌前做最后的确认工作。
事实上,要核对的信息不多,但严竞说得很细致,大到如何和前来接头的专员确认个人信息上飞机,小到租车行的钥匙要如何取。
“从门口的自助柜拿车钥匙,这回的领取号码是0827……”
“上飞机以后得确认身份,先确认自己的再帮专家核实,尽量别向专家透露太多咱们的个人信息……”
“除非有特殊原因,全程不能离开专家超过两米。
你我的安全决定她的安全,同样,她也能决定我们的安全……”
“孟斯故,遇到任何事情都别犯轴,随机应变。
”
严竞一句句说着,孟斯故全部认真点头或者回应“嗯”和“好的”应下。
只是听到后面,他莫名觉得这些话不像是在双方确认,而是单单说给他听。
且有的内容再基础不过,连军校外派任务前的布置会议上都不怎么会多讲了,说给他听,未免太小瞧了。
“严队,我在大二就执行过护送任务。
虽然是国内的小型低级别任务,但是基本的流程我都明白。
”孟斯故不太想被当成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来对待,平静道,“你放心,我会做好本职工作,不因为自己的问题影响任务。
”
这声“严队”十分久违,直白表明了他们之间现有的关系与立场。
严竞面不改色地看着他,“遇到什么情形都行?”
“我可以。
”孟斯故回答得斩钉截铁,一如当初告诉严竞自己有把握靠本事毕业后留校。
顿了两三秒,严竞合上线路图,结束这场略有些多余的确认工作,说:“这样再好不过。
”
“要是没别的事情,我先去把垃圾倒了。
”孟斯故抿了抿嘴,起身要走。
“等下。
”严竞叫住他,从医药包中拿出消炎药和一板白色药片推到他手边,“把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