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典礼的氛围感染,甚至一直隐隐有说不出的郁闷。
从小到大的毕业典礼于他而言除了正式宣布毕业都别无他意,好像永远难有家人或爱人在场。
可是今天严竞来了。
严竞站在家人与爱人所在的前方,等着自己从礼堂离场,一步步走向他。
严竞见孟斯故笑得美丽,低头亲吻了他一下,随即把藏在背后一只手伸了出来,深蓝色的眼眸直直望向爱人,说:“孟斯故,毕业快乐。
”
一大束红色玫瑰花出现在了孟斯故眼前。
这束玫瑰花艳丽、大朵,部分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,没有一朵不完全盛开,似是才从花地里精心选取着摘下来。
方才孟斯故看到的花束都是向日葵、百合和绣球花居多,偶有些拿着玫瑰的,都没有这样红。
他接过花,注意到中间还插着根他们在边界区探路时吃甜品送的小插旗,一面写着“LOVEFOREVER”,另一面由咖啡厅的店员手写了“M&Y”。
“怎么你还有这个小旗子……”他惊讶得不行,“难不成那个时候你把它收起来了?”且不说他没想到严竞早在那时便有了感情上的心思,能把这小东西保留这么久也实在超出他对严中校的认知。
严竞挠了下鼻梁,“好看,顺手留着了。
”
孟斯故眨眨圆亮的鹿眼,故意说:“哦,原来只是顺手。
”
“行吧,其实就是那时候发现有点儿喜欢你,想留个纪念。
”严竞也不瞒了,直白道,“Loveforever,多好的寓意。
”
“送红玫瑰也是觉得寓意好?”
“对,我问过花店老板,她说对象送这个准保没错,爱情的象征。
”严竞很是满意,“你喜欢吗?”
孟斯故乐了,发觉严竞的确是开始接受同性恋了,但许多思维依然非常直男。
他猜测严竞买花的时候只说了要送对象,没告诉对方还是要送给毕业生,否则不至于全选这些,直接拿去求婚都不为过。
他这么想着,看了眼周围,嘴上也这么打趣着说:“喜欢,很喜欢,等会儿别人看到了以为你要求婚呢。
”低头闻了下,“好香啊,你也闻闻看。
”
严竞没接话,只静静看着他。
“怎么了?”
严竞还是看他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----K.E定制的、曾被严竞强行上交的那枚订婚戒。
孟斯故滞住,嘴巴张了张,一下子说不出话。
这枚上交的戒指与他上交的手表性质不同,前者属于严竞结束多年任务带回的相关物品,其严格性必然超出后者数倍。
上次他问到戒指也只是想了解严竞是否放下心结,并没有真的想过要他拿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