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体力跟不上,或许是被这种过分难得的氛围稍稍打动,孟斯故问:“还来吗?”
严竞侧过身,撑起脑袋看他,“还有一次。
”
孟斯故缓慢眨了眨眼。
严竞的另一手伸出食指,静默地从他的眉眼处往下抚触,到了脸颊,再到下巴。
严竞问:“不想了?”
孟斯故觉得自己就算说不想,严竞也不会放弃。
他们之间只剩这一次,今日不要,明日便作废,以后必定是两不相欠。
但是出于某种不健康的执念,他还是说:“要是我说不想呢。
”
严竞凝视着他的双眼,沉声拒绝:“由不得你。
”
于是第三次,孟斯故感受到了最为强烈的掠夺。
严竞夺走他的清醒意识,施以前所未有的侵占感。
这种感觉令孟斯故不知不觉间竟有了些心慌,无论说多少次“轻点”或“不要了”都没被采纳。
严竞要他。
在这一刻,严竞更像是要无所顾忌地吞噬掉他,连带他的皮肉和他的心。
百年老树下再次被雨淋湿,他们也在最悲哀的时刻共同达到了身体的至高乐点。
孟斯故沉沉睡去后,严竞躺了半晌,始终没能入眠。
他起身披了件外套,拿着手机走到阳台,关上阳台门,借着急风骤雨的声响点开了宋千帆发来的两段视频。
第一段视频由无人侦察机传回总部,拍摄了原住民所在山林的爆炸情况----就在几天前,雇佣兵在“清道夫”的任务路线上又制造了两次小规模爆炸,第二次有原住民受伤的情况;
第二段视频是宋千帆偷拍的,拍了他妈妈在客厅责骂他的话语。
白天,失去联系多日的宋千帆打来电话,向严竞证实了自己此前察觉不妙的猜测。
“严竞,好消息坏消息,你先听哪个。
”
严竞依旧选择先苦后甜,“坏的。
”
宋千帆顿了顿,这次没有依他的选择,自顾自道:“算了,先说好的吧。
这几天他们不让我跟你联系,让我做了不少检查,今天才告诉我由我做接送员去和平区接你。
到时候咱们能提前见着了,认识这么久,终于能一块儿合作一回了。
”
由信息安全部的专员来做接送员,安排听上去实在蹊跷,也难怪宋千帆的妈妈大发雷霆。
不过严竞没有深思,推测是因为宋千帆最为了解整个过程,派他出行能便于任务执行与保密。
严竞说:“嗯,你来的时候注意安全。
另一个呢?”
“另一个消息是……你和孟斯故的护送任务有变化。
周三当天,你按原计划护送曹专家回国,但孟斯故不能跟你走了,会有人提前一小时过去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