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凌诗的笑声在车内回荡,清脆悦耳,仿佛为这个微凉的午后染上了一抹暖意。
电话那头的郝妈妈终于不再数落儿子,毕竟儿子也是男人,总得给他留点面子。
再者,她也怕一不小心真惹急了郝仁,儿子跟她断绝关系什么的……那她可就见不到未来儿媳妇了。
于是,郝妈妈转移了话题,语气变得柔和许多:“你拿着手机干嘛?把手机给那个女孩,我想跟她聊聊。
”
郝仁看了韩凌诗一眼,韩凌诗立刻止住笑声,神情一滞,正欲摇头拒绝,却被郝仁果断把镜头转了过去。
韩凌诗略显尴尬地整理了一下仪容,然后对着镜头轻轻一躬,礼貌而自然:“您好,阿姨,我是韩凌诗。
您可以叫我凌诗,或者诗诗。
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,郝妈妈有些微胖,笑起来像极了弥勒佛:“好孩子,好孩子,我就叫你凌诗吧,诗诗太亲昵了,我怕吓到你。
”
虽然她依旧半信半疑,这么漂亮又气质出众的女孩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家儿子,但出于母亲的关爱,她没有表露出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。
反而闲话家常,问起韩凌诗的工作、生活、兴趣等等。
韩凌诗叱咤商界多年,交流起来得心应手,说话既得体又温和,很快便将郝妈妈聊得开怀大笑。
短短十几分钟,郝妈妈就对这个未来儿媳妇满是喜欢。
“行了,凌诗,我就不打扰你们了,”郝妈妈最后笑着说,“要是这小子敢欺负你,你尽管来找我,我一定打断他的腿。
”
韩凌诗笑着点头:“阿姨放心,我一定第一时间打电话向您求助。
”
“还有啊,告诉那臭小子,别以为赚了点钱就飘了,敢胡乱挥霍,我把他腿拧成麻花!”
电话挂断后,车里一时安静。
韩凌诗笑着转过头:“你妈妈人真好,我喜欢她。
”
郝仁翻了个白眼:“你是喜欢她,还是喜欢她在电话里把我骂得体无完肤?”
“都有吧。
”韩凌诗笑得狡黠。
郝仁叹了口气,忽然语气低沉:“其实……她以前不是这样的。
我姐姐去世前,她是个温文尔雅的女人,连重话都不怎么说。
”
韩凌诗微微一怔,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隐藏的痛意:“你姐姐?”
郝仁点了点头,目光看向窗外,像是在回忆一段尘封的光影。
“我姐姐叫郝梅,比我大七岁。
爸妈工作忙,是她带大的我。
她上大学那会儿,每个周末都坐几个小时的火车回来,就为了给我补课、陪我吃饭。
她是我们家的骄傲。
”
说到这里,他轻笑了一下,眼底却没有笑意。
“我记得那年,她带我去城里的游乐园。
那天我很开心,可她却突然晕倒。
送到医院后才知道,她脑干附近长了肿瘤。
医生说手术风险极高,有瘫痪的可能。
而我们,也没钱做靶向治疗。
”
韩凌诗悄悄握住了他的手,那是一种不带任何言语的安慰。
郝仁继续说道:“后来,她不想拖累我们,就拒绝了治疗。
短短一个月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