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是个孤儿就好了,那么我就可以毫无负担地去死了。
”程溯说,“如果……我从未出生就好了,那么母亲就不会因为我去做辛苦的工作,我也不会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。
”
薛鹤年不理解他的痛苦,他怎么能理解呢,天上的云会在意地上的泥巴在想什么吗?
程溯自嘲一笑,“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……”
反正你也不会懂。
他拿出纸巾擦拭着溅到衣服上的精液。
已经干涸了,擦不掉了。
薛鹤年静静地凝视着他。
程溯温温吞吞的性子,居然冷着脸跟他说了这么多话,印象中程溯一直都是沉闷的,除了被人玩弄时求饶的话语,似乎没有说过这么长的一串。
程溯是在生气吗?
他低头看到程溯微微颤抖的手指,心想。
原来,程溯在生气啊。
程溯转身离开,脚步不稳,大概是弄久了的缘故。
废弃教室的门锁因为潮湿生锈了,他费力半天没有扭动。
薛鹤年迈步向前,想去搭把手。
还未走拢,听到程溯咒骂了一句。
“艹!”
薛鹤年停住了脚步。
程溯在骂人?
他挑起一边眉梢,怀疑自己是听错了,侧着头打量他。
只见他清瘦的背影向后退了一瞬,在薛鹤年疑惑不解的时候抬起了脚。
“艹你妈的破门!”程溯提高音量,破口大骂,“艹!”
艹你妈的世界!
他一脚一脚踹在门上,门锁处卡着的锁舌松动一瞬,程溯又骂了一句。
“艹你妈的程会卿!”
门锁应声打开,一下子弹了出去,中空的门板不堪重负裂开一道缝。
薛鹤年面色诧异,惊愕地看着程溯的侧脸。
程溯转过身来,看垃圾一样地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