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十分可怜,我却不知把你安在什么位子上好了。
”
他轻蔑一笑:“正好,那管打扫烧饭的管事走了,你便先替了历练着吧。
”齐陌眼中透着嘲讽的光,对他道。
“齐逍将军也是如此想吗?”贺知煜神色漠然,冷冷问道。
“呵,这一年多以来,你见我爹问过你吗?”齐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:“如今天下太平,我爹做什么非要用你?”
他放下虎符,倚靠在椅上,一副泰然放松的样子:“你以为他当真欣赏你?不过看你能卖命,亦是许你些东西稳住军心罢了。
这北境之战都过去快两年了,谁还记得你?好生干着吧,你该庆幸自己在军中着实有些声望,我一时奈你不得,能有事情做就不错了。
”
贺知煜没再争辩:“副将领命。
”
“哦,对了,还有旁的事情给你。
我与笙笙的婚事已定在三月后,”齐陌道:“本想请你喝杯喜酒,可我想了想,面首么,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何况笙笙早已将你抛弃,又何必再见你惹得她不快。
”
他微扬起下颚,冷笑道:“届时,你便带上五百骑兵,去扫皇陵吧。
”
贺知煜眸中神色黯淡了下去,终是没有说话,转身走了。
随后,却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之事。
贺知煜与宁音公主这段风月往事,合该已经翻篇,成为旧历,贺知煜、宁音公主、齐陌都该是不愿此事再有风波。
可此事却不知被哪个有心人翻了出来,在公主即将成亲之际,传得满城风雨。
流言蜚语与贺知煜如影随形,他的名声颤颤巍巍东拼西补了一两年,终究仍是毁了。
公主已然即将成婚,也没有多少人敢胡言乱语,更多的是说他攀龙附凤、无耻无节。
此事发生之后,贺知煜遇见过公主一次。
在军营外,不知她是否是来寻齐陌的。
人们口中被传得风月旖旎的两人,在火色晚霞将尽的暮色之中,隔着几步之遥对望,许久,却彼此未有一言。
“对不起。
”李笙笙看着他越发清瘦的脸,杏眸中哀伤四溢,对他道。
贺知煜的神色却无甚波动,似是已经习惯。
他没说话,径直离开了。
无人知晓,两个多月后的一个夜晚,贺知煜漏夜去到了三皇子祁王的府上。
祈王似是早有预感:“贺知煜,你终于肯与我合作了。
四年前我见到你,就知你与我是一样的人。
”
贺知煜神色淡漠,无波无澜道:“祁王说笑了,可是那时,你把我当做是细作。
”
祁王勾起唇角笑了:“若是寻常无用之人,又怎能入得了我的眼,被我留意到。
”
他目光灼灼,似诱惑人心的魔:“贺知煜,我父皇病重,此刻受凌王与齐家挟制被软禁。
凌王无德,齐陌无能,我们不若联手,凭着你在军中的地位与才干,凭着我在朝中的根基,一起倾了这大厦,重筑高台,共创盛世!”
贺知煜垂下眸,嗤笑一声:“我有何地位?我不过是个出身微寒的副将罢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