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出来,“禀皇上,臣要弹劾太仆寺少卿燕知守教子无方,纵子行凶,私儿媳张氏嫁妆。
”
“启禀皇上,臣弹劾太仆寺少卿燕知守教子无方,当街羞辱朝廷命官之女眷。
”
“……逼其为妾。
”
“……纵子行凶,逼死朝廷命官之女。
”
“弹劾太仆寺少卿燕知守……”
霎时,朝堂如沸。
身着绯袍的燕知守站在朝臣中,如遭雷劈,只觉天晕地转!
……
文远伯府。
燕周氏晨起后,本摆着谱,教训着几个庶子家的媳妇,就听见陪嫁嬷嬷惨白着脸回府,“不好了,夫人,出事了!!”
“什么事慌慌张张的,没大家气度?”燕周氏斜睨一眼,接着慢条斯理地用茶盏拂去茶沫。
嬷嬷:“不知怎么,现在街头巷尾都在传我们家赌钱无度,残害儿媳,侵吞嫁妆,还说……还说……”
“还说什么?!”燕周氏又急又气。
“还说我们家二哥儿言语无度,说了许多混账话,消息传到乔家,当场给他们家小姐逼的上吊自尽!”
“什么?!!”燕周氏大骇,“你莫不是在唬我?”
“没有,昨天乔家女上吊时候,正好其他人家也在,全给瞧见了!”
下一刻,门外传来急报,又是一嬷嬷哭着进来:“夫人,出大事了,诸多文臣集体弹劾咱们老爷教子无方、纵子行凶,人刚下朝,就被缉查院的带走了!”
哐当一声
茶盖从手中脱落,在地上咕噜转了几下,便嘭地,四分五裂。
惊鹊8
燕周氏整个人如遭雷劈,呆愣在原地半晌都没反应过来,最后急火攻心,直挺挺昏过去。
意识消失的前一秒,人还没想明白,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,怎么会进展到如此地步?
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,明明皇后已经许了,要将乔氏女嫁与给他们燕家。
怎么不过一夜,就出了这档子大祸?
燕周氏一倒,燕家当场乱开了锅,几个儿媳小辈手足无措站起来,彼此相对的目光中闪过惊恐。
……
今日下职晚,快到卯正还没消息,原去各官署应卯的下属官员瞧见时辰已到,主事却还没回来,不由翘着脖子,频频外顾。
大邺在当朝陛下的统治下,国力强盛,颇为富庶,早已不复三十余年前的贫弱动乱,除了陛下刚登基的前十三年,要处理前任陛下留下的许多棘手问题,常常卯时上朝,辰正放归,宫里的议政殿更是彻底灯火不熄,现在的朝会更多如点卯应名一般,少有推迟至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