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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三章合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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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鹤成将她松开,起身下床,没有说什么,径直去窗台抽烟。

     顾舒窈爬起来,整理好身上的衣服,才发现自己浑身是汗,狼狈极了。

    她不自觉抽泣了一声,他回头看了她一眼,很快又移开了。

     “抱歉,我喝多了。

    ”极其轻微的一声道歉,若不是此刻夜阑人静,也许就湮没在冬夜的风声里了。

     殷鹤成居然会道歉?顾舒窈十分意外,抬起头去看他。

    她自己并不知道,因为方才的惊吓,她的眼眶此刻红的吓人,眼中还有薄薄一层泪水。

     他看着她,将烟按灭,在衣架上取了件大衣搭在手上,看样子是要出门,“你先休息。

    ”的确,他若是不走,她根本就不可能好好休息。

     他难得用这样的态度同她说话,顾舒窈连忙抓住机会,披了衣下床站到他跟前,语气强硬:“殷鹤成,我要和你解除婚约!” 他皱了皱眉,又回到了曾经的冷淡,“这个我没法答应你。

    ” “为什么?” 他不说话,继续往外走,她知道他已经不愿和她谈了。

     顾舒窈突然开口:“顾家最近进购了一批西药,有人想买,我拒绝了,因为我认为买家身份不干净。

    买药的人人称周三爷,或许和土匪有来往,你可以去查一下。

    ” 果然,他的脚步停下了,转过身敛着目打量她。

     她知道他其实没有喝醉,黄昏时分她见到的人应该就是殷鹤成,他听到了,所以才有今晚这一出来试探自己。

    的确是她大意了,没有防备隔墙有耳,她的行为举止与顾小姐有很大区别。

     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出击,她将她做的事都告诉他,免得让她生疑。

    何况,她知道他应该有兴趣听她说这些。

     “我知道了。

    ” 她索性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,“还有,我哥把顾家的地契、房契全押在了赌场,我把它们都赎回来了。

    ”说完,朝他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也坐下。

     他难得配合,在她一旁的沙发上坐下,点了根烟,突然抬头问她:“你哪来的钱?” “我把我父亲给我的那颗翡翠白菜当了。

    ”顾舒窈明白殷鹤成一定知道那是她的嫁妆,因此格外注意他的脸色,他稍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,却也没说什么,只问她: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?” 隔着一张茶几,他们都坐着,给她一种曾经跟随外交人员谈判的错觉。

    她语气镇定,不卑不亢的开口:“你当初不肯娶我,为什么现在不答应和我解除婚约,你总得给我个答复。

    ” “我说过了,年后就娶你。

    ”说完,拿起大衣便起身要走,他不愿意和她谈这个话题。

     见他又要走,顾舒窈也站起来追了上去,“可我不愿意,我不愿意和你结婚,殷鹤成。

    ” 他突然冷笑,“不愿意?这重要么?”待他转过身,她才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,“顾舒窈,你当初做了些什么龌龊事,要我现在说给你听么?我不妨告诉你,这婚你不想成也得成。

    ”说完,“砰”的一声摔门而去。

     门关上的那一个瞬间,冷风从门缝中挤压出来,刮在顾舒窈脸上,她稍稍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她原本以为可以心平气和与他谈谈,才发现他和顾小姐的那些恩怨其实是谈不清的。

     当初他不愿意成婚,顾小姐给他下药,用自己用孩子去逼他,现在倒好,他想通了,她不愿意了。

     不过,顾舒窈不明白殷鹤成为什么现在一定要和她成婚呢?顾舒窈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,可对方偏偏是殷鹤成,他在燕北六省的势力她是见识过的,他有的是办法逼她就范。

    顾舒窈想了想,或许唯一的途径是离开燕北。

     可离开谈何容易呢?别说离开燕北,离开帅府都不容易。

     但是她真的不想再住在这儿了,虽然他承诺过婚前与她保持距离,然而今天呢?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喝醉了,或者又假装喝醉呢? 她并没有什么老旧的贞节观念,可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发生关系令她觉得恶心,若是还要被逼着为他生孩子,那就更加了。

     一定要想个办法,顾舒窈裹着外衣坐在床上,将房门锁死,一夜都没有睡好。

     早上的时候,突然有人敲门,顾舒窈小心走过去开门,还好只是颂菊。

    她是过来传话的,说陈夫人病了,想要顾舒窈去陈公馆陪陪她。

     难怪陈夫人有好几日都不曾来帅府,原来是病了。

    顾舒窈清楚,在这个时代真正关心她的人不多,因此也格外珍惜陈夫人对她的感情。

    此外,陈公馆不比帅府,她正好有机会可以出去看看。

     六姨太听说了这事,同顾舒窈一起去了。

    据说是城西这边的风水好,盛州的一些高官都将宅子建在城西,因此陈公馆离帅府并不是太远。

     顾舒窈和六姨太到达陈公馆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左右,那天正好雪后初霁,阳光照在陈公馆西班牙式的屋顶上,金灿灿的。

    从陈公馆里还传出了钢琴声,曲调很欢快,听得出是有人在反复练习一支曲子,总在同一个地方出错。

     在陈公馆的佣人带领下,顾舒窈和六姨太进了客厅,一眼就看见了钢琴旁的陈妙龄。

     六姨太本来还在小声与顾舒窈感叹:“人家妙龄练琴练得多好,要是鹤闻能这样就好了,我能少操多少心。

    ” 陈妙龄琴其实弹得不怎么好,她太浮躁了,每次弹错同一个音节,就将手重重砸在钢琴上,发出难听的声响。

    也因为这,她刚才并没听见六姨太夸赞她,而是听见了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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