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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卷 万里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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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卿辞是一行人中最弱的,毫无疑问是个拖累,但他出身贵胄却不辞艰险万里奔走,性情又谦淡随和,甚得众人好感。

    这一次他偕了六名侍卫,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随侍,名唤白陌,伶俐机警,不仅会武,更兼顾驭车与日常照应,一应服侍细致妥帖。

     商晚生性孤冷,与人相处总有一层隔膜;殷长歌与陆澜山一个气盛一个沉稳,性情迥异居然意外地投和,随着旅程越来越交好;沈曼青则是人缘最佳,她是唯一的女子,身为正阳宫掌教首徒,年纪轻轻便声名鹊起,加上少见的温柔貌美,一行人无不对她照顾有加。

     金城地处西北,已然入了秋,沥沥阴雨不绝,过往行人全着上了厚衣,傍晚时霜风拂面,寒意森凛,与风光明媚的金陵犹如两个世界。

     一行人在驿馆休整,车驾早已备好,改为适宜野地行车的重辕,厢体宽大坚实,厚锦饰壁、重裘为垫,陈设柔暖舒适。

     靖安侯府的安排极尽周到,金城最好的裁缝为众人量体裁衣,几日便已制妥,塞外常见的胡服样式,折领紧袖,修身束腰,成衣轻暖而无半分臃肿,又承胡服一贯的鲜艳明丽,沈曼青试了几件,竟有些爱不释手。

     离开金城之日天色阴郁,片片细雪宛如游丝袅空。

    沈曼青一袭新装,晨光下眉目盈盈,皓齿如玉,风帽上的细绒衬着云鬓娥眉,较平日的端庄多了一份贵气明丽,殷长歌终日见惯都禁不住看愣了。

     左卿辞的近侍白陌走出来,他年纪最少,一路与众人混得熟稔,话语无忌。

    “沈姑娘好容貌,也唯有这样的衣饰才配得上。

    ” 陆澜山在马上看了几眼,半赞叹半是打趣:“那是自然,素手青颜之名岂是虚传,还记得上一届试剑盛会,沈姑娘剑气如虹,容颜如玉,不知迷倒了多少武林豪杰。

    ” 沈曼青早已习惯了赞誉,含笑而受,并无半分小儿女的羞怯。

     殷长歌将她的行囊绑上马背,抬眼便见飞寇儿自驿馆走出。

     飞寇儿昨夜二更赶至,身上一件风尘仆仆的夹衣,掮着一个略大的包袱,被从头到脚整饰一新的众人一衬,显得格外粗陋,几乎像随队雇用的仆役。

     即使歇了一宿,他的神气仍带着明显的疲惫,运气似乎也不大好,留给他的灰马虽然高骏伟岸,却有一副暴烈的脾气,套上了辔头仍压不住野性,稍有人接近便连连趵蹄,马鼻愤怒地喷息,随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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