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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 落梅面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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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鼻下。

    她屏住呼吸,倔强地和他对视。

    但很快,她再憋不住,吸了一口气,然后身体一软,倒在虞楚之怀中。

    这迷香并不会让人完全昏睡,她还是有意识的,只是略微混乱。

    所以,接下来虞楚之对她做了什么,她完全知道,却无法反抗,甚至无法动弹:他将她抱到了左府的客房。

    她看到自己的衣裙被一件件脱去,最后还剩下一件兜子,她的手无力地挡在胸前,却被他连带兜子一起拽到床上。

     “不……”她发出细若蚊鸣的声音,“不……不要碰我……” 话音落下的瞬间,她的嘴唇已经被他的吻堵住。

    非常粗暴的吻,便如同他的动作。

    双腿被拉开,架在他的腰间。

    她闭上眼睛,承受着被直接进入时的痛苦。

    眼前的景象在摇晃。

    红木窗的缝隙中,梅花芬芳偷浸入房,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刺鼻。

    从未尝试过如此疼痛的床事,疼痛得一丝快感也无。

    平时多少表现出些许温柔的虞楚之,根本没有把她当人看,她却连抬手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 “为何要这样对我……我……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。

    ” “因为我恨你。

    ” “你会死的。

    ”雪芝雪芝恨恨道,“羞辱我……你会死的。

    ” “等着你来杀了我。

    ” 他发泄完,将她扔在一旁。

    雪芝迷糊地伏在床上,因为寒冷蜷缩成一团,却连覆衾的力气都无。

    很快,她又被他翻过来,毫不怜香惜玉地占有。

    累积了多年的恨意,在这一夜化作无穷无尽的欲望。

    她不记得他要了多少次,多久,只是到最后,她困了。

    疲倦到在承受着这样的剧痛之时,都会睡着。

     当她再睁开眼,文窗绣户已经打开。

    梅花花瓣被寒风吹得乱飞,清香是水的波纹,荡漾在房内。

    她看到梅枝嶙峋,花瓣飞舞,琥珀色的眼眸,还有在她身上索求无度的男子。

    她睁不开眼,世界是模糊的,却像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。

    她忘记了撕裂的痛苦,忘记了自己的所在,挣扎着,轻抚他的手:“透哥哥……” 身上的人动作突然僵硬。

    很久没有动。

     “透哥哥,是你吗?”她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,才将手抬起来,放在他的脸颊上,“我又做梦了吗?还是……我已经死了?” 那人却示威般,继续不留情地刺伤她。

    她的眼神涣散,并看不清他。

    但她知道,这个味道,这个身体,融入她身体的感觉……是上官透。

     这是虚幻之梦,又是真实之境。

     她尽量配合他,用他最喜欢的方式讨好他。

    她闭着唇,呻吟便从鼻中发出。

    而身上的人疯狂又无情地肆虐,似乎没有停过。

    但她可以忍。

    毕竟,她已梦到他太多次。

    每一次,她都奢求能在梦中得到他一个吻,但往往两人方才拥抱,他便灰飞烟灭,或是梦醒人去。

    惊醒过后,她也只能呆呆地坐在窗边,守着空床,但见明月无尽,巷中情思,念妾断肠。

     好不容易能有这般亲密,无论是怎样的痛苦,她都能接受。

    和很多年前他们的初夜一样,她搂住他的脖子,吻上他的双唇。

    他身体一震,僵硬了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终于,他再无法残忍下去,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,彻底溃不成军。

    他离开她的身体,怜惜地将她紧搂在怀中,深深地回吻着她。

     寒冬腊月,疏梅弄影。

    眼泪缓慢无声地流下,是一段持续了七年的思念。

     第二天,有两大消息传遍洛阳:第一,洛阳首富福景然在琼州旧疾复发去世。

    其遗嘱指明财产留给外孙上官透,可是上官透音信全无,他的子孙们便开始攘权夺利——听到这个消息时,雪芝第一反应便是虞楚之才告诉她,老爷子在琼州去世。

    这么说,虞楚之和上官透还很有可能是亲戚。

    第二,左四爷女儿的满月宴上,重雪芝色诱虞楚之,二人在左府花前月下,韩寿分香。

     然而,最令雪芝感到震惊的,不仅于此。

     天落小雪,寒烟四起,她在左府中四处走动,忍着身上的不适和疼痛,用衣领遮掩颈上的红点,还要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——最后,她在南苑中找到血樱六子。

    他们似乎是在等待七樱夫人。

    雪片自上空旋转坠落,静静缤纷。

    一身白衣的虞楚之站在树下,穿着狐裘大氅。

    他身边站了几个男子,都是名门巨富。

    他们将虞楚之团团围住,神色玩味,似乎在聊着有趣的话题。

     “昨夜滋味如何?” 虞楚之苦笑道:“对雪宫主,我感到愧疚。

    这事原不该发生,但昨天实在喝多了些……” “这可不是虞公子的错。

    我们都看到,是重雪芝先勾引虞公子。

    哪一个男子能拒绝主动上门的软玉温香?大家说是吧。

    ” 此言引来一片附和声。

    虞楚之居然还假惺惺道:“此事令人很是尴尬,毕竟在下有未婚妻。

    ” “若是重雪芝引诱,没有男子能拒绝才是。

    你未婚妻能理解……” “虞楚之!你……你满口假话,还在此间危言耸听!” 听到这个声音,虞楚之周围的人都惊恐得不敢回头。

    而虞楚之则是一脸泰然,直直地看着重雪芝:“见过雪宫主。

    ” “这样诋毁我,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 “我诋毁你?”虞楚之走近一些,轻声道,“昨天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?” “是你强迫我的,你用了迷香,你、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……”雪芝气得浑身发抖。

     “雪宫主,你这牌坊立得有些无理。

    若大家都没看到,我还可以帮着你,可昨天在满月宴上——” “给我住嘴!”雪芝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 这耳光来得又快又狠,连虞楚之都未曾料到会被击中。

    而掌风强劲,同时击落了他身后梅树的花瓣。

    只听见“铿”的一声惊响,白色樱花面具顺势脱落,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花瓣纷纷扬扬,幽香轻漏。

    虞楚之的脸被重重地打偏到一边去。

    他捂着脸颊,梅花花瓣落在他乌黑的长发上。

     “是,你觉得无所谓,反正你从头到尾都只是——”后面的话,被彻头彻尾的惊愕淹没。

    雪芝看着虞楚之的面容,睁大双眼,重重后跌两步。

     花在雾中,雾在花中。

    大院只剩下花枝下的孤影。

    而吃惊的不仅仅是雪芝,还有虞楚之身边的人。

    他们都不知道,原来虞楚之竟长得这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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