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狂地攻击那人。
那人甩着鞭子,试图将血甩去,同时左躲右闪,毫不费力。
也是这时,人群中有女子胆怯地唤道:“教……教主?”
那人停了一下,继续躲避夏轻眉的攻击。
林轩凤微微蹙眉,回头看向奉紫:“小紫,莫非她是……”
奉紫使劲摇头,生怕那人发现了自己,却晚了些。
那人的目光刚落在奉紫身上,顿时大变,放软了声音,跑到奉紫面前,捉住她的手:“我的奉紫,你平安便好,你平安便好。
”
奉紫立即抽出手,恐惧地后退。
那人却穷追不舍,又上前走了几步:“小紫,是我,我是双双啊。
”
“我知道!你……你不要过来。
”
林轩凤大惊:“你是……原双双?”
“为何?”原双双无视林轩凤,只对奉紫讨好地笑,“小紫,我一直在担心你记挂你……小紫,你为何要躲我?我做错了什么?”说完也不看一眼,便挥鞭将夏轻眉刺来的剑卷走,甩在地上。
然后,她又继续看向奉紫。
奉紫只是躲她,藏在林轩凤身后。
在原双双眼中,其他人都已变成了障碍物,包括林轩凤。
她绕过林轩凤,又继续逼问奉紫。
奉紫早已被吓得魂不守舍,哪里还能答话,倒是有人代替她说道:“她为何要躲你?自然是因为你练邪功,男不男女不女,说话还变得阴阳怪气——”说话之人是华山的一个弟子。
可惜话未说完,咽喉已经被长鞭穿透。
在众人都在惊恐之时,原双双依然不放过和奉紫说话的机会。
“你为何这样怕我?难道我变难看了?”原双双神经质地在脸上抚摸,又缓缓回过头,阴森森地看着夏轻眉,“还是因为……他?”
奉紫尚未回话,原双双已狠狠一甩鞭,面无表情地走向夏轻眉,挥鞭攻击。
夏轻眉回击得很激烈。
原双双手臂和大腿中了剑,仿佛没有感觉,任鲜血从伤口流下。
只见原双双一咬牙,目光冷冽,噼噼啪啪一阵猛打,鲜血犹如绽开的礼花,乱飙四溅。
夏轻眉的面部中了很多鞭。
在剧痛之下,他终于坚持不住,跌倒在地。
这一摔,更是将自己推向无尽深渊。
原双双的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,在他身上抽一千次,一万次,也不足够令她愉悦。
起初,夏轻眉还因为疼痛号叫、翻滚。
渐渐地,动作幅度越来越小,声音也越来越微弱。
在场的人都抱着鹬蚌相持的态度观战。
无人出面阻止。
到最后,夏轻眉已完全不动。
原双双还在享受鞭尸的快感,越打越兴奋。
终于,普通的抽打已经无法满足她。
她回头,对奉紫笑道:“小紫,你看,你看啊,我打他,我用最厉害的武功打他。
”
奉紫早已捂住眼睛,再无法多看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物事。
原双双脚下一踩,腾空而起,旋转一圈,伸展四肢,将鞭子舞出,裙摆颠荡,好似一枝芙蕖。
在场的人,多半都猜出她练了什么武功。
对雪芝来说,这一系列的招式,更是不能再熟悉。
可是,原双双却在落地之时,停止了动作。
是时花瓣飘零,万物静止,顷刻间,一摊黑血自她口中涌出。
她摇了几下,跪在地上,捂胸看向门外,紧紧蹙眉。
大红的蜡烛,烛光摇曳。
慈忍师太缓缓道:“真相已大白。
盗取‘莲翼’,偷练邪功之人,便是此二人。
”
星仪道长道:“只是,‘莲翼’若是到手了便可修成,恐怕真的会天下大乱。
”
“没错,我是没练成。
”原双双又吐了一口黑血,却依然笑着,“而且,我也快死了。
”
语毕,所有人都活过来般,有说她行为怪异恶心的,有说她不男不女的,有骂她妖妇品行不正的……谴责声,唾骂声,源源不断。
慈忍师太道:“我只问你,你的义父义母,是怎么死的?”
“愚蠢的老太婆。
”
慈忍师太面露愠色:“大胆妖妇,你伤风败俗,大坏纲常,有胆以如此恶心的模样出现于世人面前,却没胆承认自己做过的事?”
原双双冷笑道:“自然是我杀的。
”
此话一出,谩骂声更是铺天盖地。
连释炎方丈都忍不住闭眼道:“阿弥陀佛。
”
雪芝这才留意到,几年之间,释炎的胡子已经花白。
她实是忍不下去,站出来道:“原教主,当时你的武功并未强到可以自由出入重火宫。
我只想知道,你是如何进入,又如何找到秘籍的?”
“总算有人问对了问题。
”原双双抬头,眼神突然变得温柔,“不愧是奉紫的姐姐。
”
雪芝不言。
原双双道:“当年给我指路,让我盗取秘籍,以及你被驱逐离开重火宫后,又出来追杀你的人,都是一个人。
”
“什么人?”
“我可以告诉你,不过,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
”说完这句话,原双双又开始咯血,且比前两次要激烈得多。
到后来,她似乎连坐着支撑背脊的力量也无,瘫软地靠在椅子腿上,“照顾好奉紫,我对不住她,让她自小因我而蒙羞。
欠她的,我一辈子都无法还清。
你……要替我还。
”
她声音低沉,面容不男不女,看上去无比恶心,态度却十足的真诚,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。
奉紫觉得恶心的同时,又有些于心不忍,只好转过头去。
原双双道:“奉紫……当我第一次看见她,便好像看见了从前的我。
如空谷幽莲,那么高高在上,纯真无瑕……所以,我是那么爱她,又是那么……恨她……”
“谁和你像了?”奉紫涨红了脸,愤怒至极,“谁像从前的你了?!”
雪芝道:“她是我的妹妹。
不用你说,我也会对她好。
”
“那便好。
”原双双根本不在意奉紫的话,只咳了几声,“那人,是尉迟长老。
”
“什么?”雪芝愕然道,“为何?”
“这后面的事,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。
反正我要死了,可以把所有的事说出来。
”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