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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风雪离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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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,才试探道:“据我所知,燕子花对你有意……确定她不是求而不得,方才诬赖你?” “不是。

    ” “但我不相信,你会对一个十岁的女孩……这样的事听上去都很荒谬,你必然有自己的理由,对吗?” “没有理由。

    ” 柳画再接不下去。

    他们的计划,原不是这样。

    她轻笑道:“以前听庄主说,有人生来便是牛脾气,宁可被错怪百次,也不解释一次。

    我当初不相信有这种人,现在见了你,算是长了见识。

    ” “柳姑娘,我们改日再说吧。

    ” 柳画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若上官透表现出有一丝委屈,她都可以乘虚而入,但他……不,死缠烂打是燕子花的把戏,她决计不会做。

    连原双双都经常笑叹说,若柳丫头拥有重雪芝的皮囊,怕早便一统了江湖。

    确实,拼姿色,她远不及重雪芝。

    但很多女子都不明白,男子都说女子貌美很重要,其实这样的“美”,都是他们自己定义的。

    若她愿意,便可让自己很美。

    柳画笑笑:“倘若我现在告诉你,实际上你根本就……” 话到此处,大门被猛然踢开。

     上官透和柳画都一脸惊讶地看着门外。

    夏轻眉手持长剑,一脸怒容地看着柳画:“贱人,你背着我和别的男子在做什么?”语毕,他冲过来拽住她的手腕,立刻往门外拖。

    上官透情绪再低落,也容不下他这样的举动,身形一闪,挡住他们的去路:“夏公子一向温文尔雅,何故今日对自己未婚妻如此粗暴?” 夏轻眉恶狠狠地看了上官透一眼,咬牙切齿道:“我和这贱人的婚事全天下人都知道,你这淫贼,莫不成还想打这贱人的主意……”言犹未毕,已经挨了上官透一拳。

    夏轻眉回了上官透一拳,但是拳法凌乱,身形不稳,犹似酒醉,上官透很快便躲过。

     “你喝酒了?”柳画拍拍夏轻眉的脸,急道,“还是赶快休息,我担心你身体……” 夏轻眉根本听不进去,只捏住她的一边脸颊,怒道:“你说,你在这里做什么?你看上他什么了?看上他玉容英名,还是万金汉貂?你是盼着他救你于水火之中,把你当金丝雀般养在紫宫里?柳画啊柳画,就你这出身,呵呵……” 这类言论,上官透并非不曾听过,但从夏轻眉口里说出来,却觉得有些莫名,又有些自取其辱。

    夏轻眉家境不如他,却也是在名门正派中长大,何况他父亲是国师,与江湖无半点关系,与灵剑山庄广结人脉相比,可是处于劣势。

    但他没时间多想,见柳画一脸痛苦,他抓住夏轻眉的手腕:“夏公子,住手。

    ” 谁知,夏轻眉反应却格外激烈,他打开上官透的手:“上官透,你有种!你以为自己出身侯门,高高在上,便可随意羞辱我、侵占我的女人,是吗?哈哈哈哈!咱们走着瞧!”夏轻眉指着上官透,拽着柳画出去。

     此刻,重雪芝正站在紫荆林中。

    穆远站在对面,正系上刚递给她又被退回的大氅。

    天太黑,地太广,他们并未留意莽丛中还有一个林奉紫。

    穆远拱手,毕恭毕敬道:“方才在月上楼所言,仅为一时救急,宫主可千万莫往心里去。

    实际上,你爹爹交代的话是,若宫主长大了遇不到合适的郎君,便让我来为宫主负责。

    ” “原来爹爹还担心我嫁不出去。

    ”虽是这样说,雪芝的目光却不曾离开穆远。

     “宫主儿时脾气稍显骄纵,容貌也不若如今倾国倾城,莲宫主自然会担心。

    ” “穆远哥,你为何无故消失恁久?” “不过是去处理了些私事,怠慢了宫主,穆远自愿受责罚。

    ” 虽说如此,他的气势却丝毫不似有歉意,情绪也外露了不少。

    看见他微微扬起的嘴角,胸有成竹的目光,雪芝终于忍不住说道:“你可是经历了什么事?” “宫主在说什么,穆远可听不懂。

    ” 既然他不愿交代,多说无益。

    雪芝端详他片刻,淡淡笑道:“看你气色不错。

    那即便有事,也是发生了好事。

    以前大家总说,大护法骑射胜幽并[ 幽并,指幽州和并州。

    此二地人重视骑马射箭。

     ],却活得不够恣意,像个木头人,或机关高手。

    现在总算像个活人。

    ” “还真是惊世骇俗的评价。

    ” “我们还是赶快去找其他人吧,我二爹爹好像到现在还在闹脾气,年纪也不小了……”说罢,雪芝打了个寒战。

     穆远张开双臂,将她揽入大氅中。

    雪芝受惊不浅,呆了一下,即刻推他的胸口。

    他道:“天凝地闭,宫主可不要冻坏了身子。

    ”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,却从不曾如此亲近过。

    这般逾越之事,穆远也从来不敢做。

    雪芝意识到自己心跳很快,也知道穆远绝对没有别的意思,正想着如何缓解尴尬,丛林中却传来一声惨叫,叫声犹如厉鬼,撕心裂肺。

    雪芝和穆远对望一眼,便立刻朝着那方向跑去。

     然而,摸索了几里路,都没看到半个人影。

    天色过暗,雪芝已经冻得双唇发紫,手足快要失去知觉。

    这时,她踢到了一个物事。

    原以为是木桩,但随即踩到柔软物体,让她大感不妙。

    她找穆远要来了火折子,点亮,却因看见那物体,面色更加惨白——那是一个已经死透僵硬的人。

    雪芝退开两步,闭上眼,平定因受惊紊乱的心情。

    穆远倒没太大反应,举起火折子,蹲下去观察那具尸体,随后道:“这人刚死没多久,身上无伤口。

    尸体还是热的,便已经僵了,应该是死在极其深厚的内力之下。

    ” 雪芝无心留意穆远说的话,因为,她看清楚了死者的面容——燕子花。

    背上一阵彻骨的冰凉。

    她感到不安,不仅仅因为此人是她认识的,还因为燕子花的表情——她的眼和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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