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雷暴频繁之地拄这样一副拐杖如同带了根引雷针,迟早要被雷劈死。
“还不快将其扔下?”雾冷声命令。
她实在疼得厉害,已不能顾及自己的情绪。
被怪鸟抓破的创口正在火辣辣地刺痛。
老妇腿脚不便,离了拐杖难以保持平衡一下跌坐在地。
雾和她离了二十尺,见状忍痛挪动位置够过拐杖。
仔细观察,这根拐杖有明显的拼接痕迹。
拼接处很新,拐杖中下和上部的成色也完全不同。
雾用匕首将上部和中下分开,拿在手中掂量后发现这新接上去的部分为空心木几乎没有重量,所以对一个盲人来说这就几乎不可能察觉拐杖变长了。
这老妇得罪了什么人?对方竟花费如此心机残害她。
雾把截断的拐杖抛回给老妇。
“我已将它截短了。
”
老妇探长手臂把拐杖够起,在杖身上摸索了片刻。
触摸到那个刻印还在,她露出安心的笑容说,“谢谢姑娘。
”
雾在刚才截断拐杖时也注意到了那个刻印。
刻印可以帮助老妇辨别拐杖,也可以被有心之人利用迷惑。
“姑娘你应该受了很重的伤,不如到我家中疗养。
我家老头子前些日子也被惊鸟抓伤,家中正好有能对症的草药。
”
这话令雾又装起了哑巴。
老妇和雾几番接触下来已能感觉其戒备心很重。
可这女子又十分善良,令老妇想到了自己的养子。
这女子的性子和养子如出一辙,就像冬凛花,习惯了严寒便难以在温暖的春天生长。
“告诉我怎么能上去这棵树。
这就算你还我的恩情了。
”
“姑娘,惊鸟抓的口子如果不用草药敷是会烂的。
”
雾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。
这次的沉默不再是强硬的拒绝,隐含了动摇的意味。
老妇接着道:“我知道姑娘心有顾虑。
其实我也不是本地人,不知这能不能让姑娘放下些戒备。
”
老妇摸上自己的眼睛。
那里的皮肤相比她满脸的皱纹来说光滑又平整。
“我们这里的人在外界被称作脏奴,拥有着其他民族没有的墨绿色眼睛。
在外界看来,这双眼睛就是罪恶,许多脏也奴因此被剜去了双眼。
我是先天的盲人,村子里的人却认为是我娘为了掩饰我脏奴的血脉剜去了我的眼,将我们一家驱逐出了村子。
我爹为了生计去参军战死沙场,我娘不久后病逝。
这双先天的盲眼似乎只带来了苦难,直到遇见了老头子。
一开始他以为我是他的同族,收留了一无所有的我,后来我们日久生情,我便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家乡。
在这里,眼盲的人才被当作英雄......这里或许才是我该属于的地方,可是倘若他们知道我是外界人一定会把我驱赶出去。
所以姑娘,你也知道了我的秘密。
”
听了老妇的故事,雾心中并没太多触动,她只是平静道:“告诉我身世秘密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跟你回去疗伤?”在她看来,任何感人的故事都有可能是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