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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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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挨个送回去。

     当晚无话。

     此前说过,许愿这个人磨磨叽叽。

    她的前半生,要么浑浑噩噩,要么温温吞吞。

    总是踩不到点儿上,更别提走在别人前面。

     上学时成绩中上,一到大考就发挥到极致。

    中考第一句,上了当地的省重点,虽然在省重点里,这所高中是末流,但好歹与那所贼鼠一窝的初中告别了。

     那所初中说来也是奇葩一朵,校长的儿子与各年级、各班的女生谈恋爱,晚辅导经常有校外男生闯进来,三五成群,扛起班上的一个女生就走;女生宿舍只有潮湿阴暗的两间屋子,两个单人床上下铺拼在一起,要睡8个女生。

    上铺睡高年级女生,下铺睡初一新生,下铺的床单上经常踩满了鞋印…… 高中正规多了,封闭式管理,女生大多留着齐耳短发,男生个个红正专的样子。

    那几年许愿言行木讷,四季穿校服,走路迈大步,短发又黑又硬,没有女性特征。

     毕竟是激素激荡的青春期,也曾被男生暗暗关注过。

    但是许愿不论风月,只逞孤勇,以月经不调的代价,苦读完高三冲刺阶段,考上了个二流本科。

     大学里,许愿回过味来。

    舍友们有的自带男友,有的迅速恋爱,校园的林荫路和小公园简直睁不开眼。

    她方才意识到,此前关注过她的某个人,是不该那样被空置的。

     于是,此前某一天那个人的只言片语,高中食堂门口塑料门帘下的那次相遇,高二暑假前那人从窗栏杆空隙递过来的桔子,都有回响。

    她用很多闲暇时间去回忆,那个人也读了大学,她又断续与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电话、书信联系,这么着,大学四年也过去了。

     毕业之后,千里之外的人找了当地的工作,和当地的女友组建家庭,她也面对“逼婚”的压力。

    而工作后的人,择偶不再只凭小情小爱,要把种种条件摆在天平上,称一称。

     许愿就这么被剩下了,她总是没赶在点儿上。

    所以才有于兴嘴里的梁子同学,以及大学里零零星星的某某。

     大学散伙饭,大家喝得东倒西歪的时候,有个男生凑过来,对许愿说:“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?”许愿现在已经不记得那个男生的名字了。

    所谓蹉跎,就是这样。

     本来,许愿要和岳海涛结婚了,这也算赶上了末班车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,情势急转直下,还有可能是颠覆性的。

     她一度想抹去那天看到的、发生的,眼睛一闭,把结婚证领了。

    然后怀着对婚姻的敬意和感恩,好好把日子过下去。

    白手起家,俗世夫妻。

     这是多强大的人才能办到的事!她记得那个“时运来旅馆”,名字起得真好,时运这种东西,早就埋伏好了,在某个时间地点,轰然炸开。

    满天烟火,一地鸡毛。

     她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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