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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时对着电脑屏幕,粗略回忆了一下,喜当爹的不可能是他,时间对不上,但这事又经不住细想,合理的逻辑推理让人反胃。
他想,再和她确认一次。
于兴直接给岳海涛打了电话,他想既然要热闹,就把人都叫齐。
岳海涛说刚好下午体检,下班早,欣然应允,说即刻赶过去,接上许愿一起。
许愿说可能会加班,不用接,让他先去约定吃饭地点,再电话联系。
这么一来,岳海涛成了最早到的一个。
日式包间,拉门关上,岳海涛百无聊赖地翻看菜单。
这家店菜单做得精致,精装书一般,岳逐页翻看,还真有两道菜想尝尝,心里默默记着。
林一山被服务生带进来,正见岳海涛读菜单。
“噢!你好。
”
两人尴尬两秒,岳海涛率先打招呼。
林一山只见过他一面,上次在舒意家,那天岳穿着随意,挥舞炒菜的铲子,隔了这么久,林一山略晃神儿,也回应道“你好。
”
“怎么来的?”
“于兴在停车。
”
林一山在包间里扫了一圈,没见到女性的外套和包,进门一路也没见到人,他闷闷地坐下,抬腕看了一眼时间。
气氛略尴尬。
于兴带进来一团凉气,边落座边喊服务员,说“咱们先点。
”
舒意没有露面,之前于兴打电话约她,才知道她怀孕初期,当然不勉强。
等上菜的工夫,于兴问岳海涛,许愿怎么没一起来,岳说她加班,紧接着掏出手机来,说要打个电话问一下。
林一山皱眉,他料到今天会遇到许愿,他有重要的话要问她。
但没想到,现场剩下三个爷们儿,眼瞅着就冷场。
于兴聊到林一山帮忙的事情,林认识的人,给于兴提供了可靠的分析,事情后来办得顺利,于兴交差了,他的顶头上司也很满意。
于林一山而言,这是举手之劳,但没有他的人脉,人家也未必愿意说掏心窝子的话,于兴心里清楚,所以对林是心存感激。
岳海涛的电话没打超过一分钟。
近日来,他和许愿的交流都无限简洁。
他记得以前不这样,以前打电话、聊□□,哪怕话题枯燥,方式却有趣,许愿很容易被逗乐,连岳海涛读错一个字,许愿都能调侃半天。
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局面消失了。
岳海涛略失神,慢慢掐断电话。
然后轻咳一声,说许愿只剩一个邮件要发,稍晚一点就赶过来。
林一山很想问,她怎么过来,是不是打车。
看岳海涛的神态,也懒得多言。
许愿再自诩坦荡,也抵触这个露面。
她推说有个邮件要发,又把喝干了杯子里的第三泡茶,刷了杯子、擦了桌子、看一眼时间——6:30,正是城市的晚高峰。
办公室几乎清场了,实习生小同学也放下打印、复印的一堆材料,边背双肩包边往外走,还低头发着微信,也是有约。
她最后一个走出办公室,关灯、锁门,每一个动作都很细致。
她想过爽约,就说加班之类,又觉得既然这样,当初何必跟岳海涛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