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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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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上这条路,既然是她想要的,那他豁出性命也甘愿,至少梁军胜利后他的命能换来她们母子往后无忧。

     他一直这样望着她,未曾察觉自己唇角挂着笑。

     沈清月挑眉:“笑什么,像个傻子。

    ” 秦无恒好笑地扭过头去看周围,见士兵都在闭眼小憩或各自聊天,飞快吻了吻她脸颊。

     沈清月忙惊慌捂住脸颊看向四周。

     “军中有规矩,不得胡来!” “你我是夫妻,你又是我的小兵,怕什么。

    ” 沈清月瞪他一眼,忽然有些凝重地小声问:“陆公如今该到哪了?” “昨夜他已出发,如今该是快要抵达驻北了。

    ”他说此话时眸光已恢复沉静。

     “少宰。

    ”中将闵康阳穿过横躺休息的士兵来到秦无恒跟前,睨着他笑道,“在与夫人咬什么耳朵。

    ” 秦无恒淡笑,眼前的中年男子是陆扶疾派在他身边的眼睛,也是他的上属。

    他被陆扶疾封为军中校尉,但闵康阳瞧不起他,都以少宰唤他,算是羞辱。

     闵康阳自他身边经过,唇角笑意讥讽,邀了另一中郎将去林中解手。

     秦无恒见他们走入林间草丛,脸色冷峻:“我也前去片刻。

    ” 沈清月示意他小心。

     他走了另一侧道,没有踩踏草丛惊动他们。

     林中飞鸟扑腾着翅膀,窸窸窣窣,他离近后听到二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 “君上如今该是渡河了吧?” “渡河?渡河不过是分散敌军的注意力,君上走的陆路。

    ” 闵康阳诧异:“不应该啊,君上那夜帐中失意醉酒,无意透露我他走的水路,还要我保守秘密。

    ” 中郎将也是一惊:“当真如此?君上交代我途中仔细,他走的是徐关,他布令时倒不曾饮酒……” 两人对了眼色,已知如此安排是防着敌军奸细,他们关系好,默契地不再议论。

     秦无恒轻声蹲入丛林间,直到他们离去才自另一方向出去。

     他脚步沉重,知道不妙。

     他中了陆扶疾的计。

     那夜陆扶疾于营帐中失意饮酒,告诉他“孤很信任你,此去驻北,军中便有劳你们”。

    而陆扶疾告诉了三名将领不同的路线,哪条路线上出了伏击,便能知是他们何人泄密。

     他的密报已于三日前传到戚慎手里,他眸色沉冷,沈清月没有问原因便已知道不妙。

    两人无声无息未作交谈,到夜间扎营休整他才有机会去找心腹。

    但心腹未曾出得了军队去送信,今夜守卫格外森严。

     直到第二夜秦无恒也还是无法送出消息。

     翌日天明,队伍启程时他忽然看见心腹头上插的枯草,一瞬间收紧瞳仁,也终于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 这是混入拦旗的心腹,应该是刚刚拿回戚慎的消息。

    头上枯草代表行动有变,但尚安全。

    秦无恒策马前去问他:“昨夜所探路况如何?” 心腹如数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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