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朗的声音在回响:“中央军诸位,尔等居于高位,干领巨酬,身受高爵,本应尽心思报,效忠家族。
现竟阴附杨明华、雷迅等巨恶逆贼,残害忠良,欺君负国。
天下之忘恩负义、狼心狗肺者更有甚于尔等?为确保家族神圣之鹰旗荣辉,特令代理监察长官帝林,前去整顿中央军之纪律,清除叛党余孽,以确保中央军悠久之光荣美名不受玷污!紫川参星,帝国历七七九年三月二十七日。
”
读完手令后,帝林一挥手:“根据总长大人令旨,中央军众军官跟随雷迅作乱,罪大恶极,本代理监察长官下令,中央军自副旗本以上,全部处决!”
房间里顿时像炸了锅,喊冤声震天:“冤枉啊!我们什么都没干啊!”
“帝林大人,开恩啊!”
“我们昨晚好好的就是坐这里而已啊。
”
以葛新的吼叫最为惊人:“紫川秀,你这个狗贼!你敢骗我们!老子做鬼也不饶你!你等着好了!”
紫川秀站在一边,听得呆了,急忙上去跟帝林说:“大哥,他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干。
”
“这是总长的意思。
”
“但是,他们真的很冤枉的……”
“阿秀,你真的是太天真了!这种政治斗争中哪里有冤枉的?差别就在于有人死得值,有人是白死的罢了。
你怎么确定他们中间就没有人想为杨明华报仇的?那时你我就首先倒霉!”
“但他们什么都没干,罪不该死啊……”
“阿秀,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懂,他们罪就罪在他们什么也没干!手中握有十几万军队的实力,却在那坐观局势发展,观风望色,无论哪边赢了都不会放过他们的!你想想,如果是杨明华赢了,你过去跟他说:‘咱们忘掉过节交个朋友吧!’你想他会放过你吗?”
紫川秀深呼吸一口气:“无论如何,我不能让他们死,我发过誓要担保他们的!”
帝林冷笑:“誓言?誓言发了就是为了违背用的!你不要再跟我说了,这是总长的意思。
”
“总长只是叫你来整顿,并没有叫你来大屠杀啊!”
“阿秀!做官有时候得揣摩上意,上官有些话不需要写到明处的!要不是为这个理由,总长他干嘛叫我来整顿?你就坐镇这里,他不会直接发个命令给你就行了?”
“我不懂!总之总长没有……”
“好了,阿秀!现在我是代理监察长,是我在执行任务!你让开!”
“大哥!”紫川秀一声哀号,叫得铁石心肠的帝林也心软了一下,“你等我一个钟头,让我去见总长问清楚!”
“阿秀,这样对你前途没好处,总长不会喜欢有人替叛党说话的!你的上司哥珊处长已经说过了,结果她被解除了职务,说她立场不坚定!”
“大哥,这么多年了,我求过你吗?给我一个小时,求你!”
帝林沉思了好一阵:“好!就一个钟头,如果总长不答应的话,你也不必要回来了,这种场面毕竟并不好看。
”
话声未落,紫川秀已经开始往外跑,丢下句话:“大家放心好了,不会有事的!”在营门口他抢过一个骑兵手上牵的战马,往总长府方向急冲。
※※※
一夜工夫,帝都的美丽长街完全变成了地狱:横七竖八的尸体在美丽纯洁的白雪中显示着狰狞,有的街道甚至紫川秀只有策马踏过厚厚的尸体堆才能前进……
黎明明朗的天空中无数烟柱在上升,那是被焚烧的房屋……
三五成群的乱兵在任意的砸烂店铺,抢夺物品。
有一个看到紫川秀经过,竟然毫不顾忌他的副统领制服,想拦住他打劫。
刀光一闪,他的脑袋已经掉地。
远近不时传来女子的求救声:“救命啊!”甚至有一个就在紫川秀经过的路边,他不得不下马驱赶了几个正要做禽兽行径的士兵。
“帝林,你带的是什么兵!”紫川秀愤怒的回想起自己在远东军担任将领时候,远东军士兵军纪是何等的严明:五米内有长官经过,马上跳起来行礼;对平民彬彬有礼;严禁奸淫掠夺……
现在的帝林部下,不要说军人,就是连人的称号也当不上!
到达总长府,紫川秀着急的跟值勤军官说要见总长。
军官并没给他通报,不过答应可以替他预约,大概在两个星期后吧,最近是特殊时期,总长的安全警卫要加强,可不是阿猫阿狗说见就能见的……
紫川秀急得直跳脚,他又要求见斯特林。
太不巧了,斯特林大人已经出城追击溃敌去了。
任紫川秀百般哀求劝告收买恐吓威逼——那个值勤军官仿佛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