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现在她比你更有钱。
”律师打破寂静。
陈麟声静静瞥他一眼。
“比Ricky更有钱。
”律师立马改口,刚说完,想起这位客户似乎不想Ricky有钱,他又添上一句,“比你们两个加起来更有钱。
”
陈麟声起身送客。
律师走后,他回到了卧室。
坐在床边,他想了很久,还是打了麦秋宇的电话。
几声嘟响,电话很快接通。
“喂?”
陈麟声没有回答,他只是静静听着。
“小声?”
“你怎么搞到燕春来的股份的??
“只有股份我都嫌不够。
”
“我不会要。
”
“好,那就摆在那里。
”
一阵静寂,麦秋宇耐心地等
“好难拒绝,你懂吗?”
“我知道,”麦秋宇平静道,“那是你妈妈家里的生意。
”
陈麟声又不说话了,他低头看着地板。
“怕我再跟严家搅在一起啊,”良久,麦秋宇轻柔说道,“你放心,我不会跟他们耍勇斗狠。
“我要燕春来里所有的旧照片。
”
“好。
”
“以前死过人,想必以后生意也不会太好。
”
“就是,一定是这样。
”
又一阵沉默,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
陈麟声其实很想问,你是为了我和妮妮才回去和他们讲条件吗?
但他终究没问出口。
“我不想你以后再求人,”电话那头,麦秋宇的声音再次想起,“我想,假如我还有价值,至少给你们挣一些立身之本。
”
“我可以打工,你会建房子。
”因为生病,陈麟声说话有些迟缓,带着分不清醒的稚气。
他躺进被窝里,翻了个身趴着。
麦秋宇笑了,他说:“对,我会,就算只有我自己,我也可以,只是要慢一点,画图,选地址,打地基,砌墙。
”
“慢也没关系。
”陈麟声昏昏欲睡,感冒药效发作,他头一歪,重新睡过去。
麦秋宇用钥匙开门,轻而大步地走进卧室,坐在床边,他轻轻拿掉陈麟声紧握的手机。
望着床上人毛绒绒的后脑勺。
这个人总是独立而低调的,永远崇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然而他也数次见到此人的骄傲和幼稚,麦秋宇想,陈麟声的童年大概真的很幸福,幸福到他二十几岁仍然保有一颗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