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师那时候不偏不倚地放出了山圣您的记忆和力量？&rdquo
&ldquo沈巍决定抹去我记忆的时候，就已经完成了契约上一切的事，&rdquo赵云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，&ldquo契约终了，神农加诸在我们两个人身上的力量彻底消散，所以我才能&lsquo醒&rsquo过来。
&rdquo
神农药钵：&ldquo那么说&hellip&hellip是巧合？&rdquo
&ldquo也不是。
&rdquo赵云澜想了想。
神农药钵更加迷惑。
赵云澜看了他一眼，那眼神不是儿子看父亲，而是透过两个人的身体，落到了药钵本人的身上。
这一刻，他忽然变得像一个长辈。
&ldquo再等等吧。
&rdquo他说，&ldquo也许再过上一二千年，你自己就明白了，这些事别人告诉你不管用，非得你自己去体会。
当你想要以身殉道的时候，总是能触碰到一些别人不明白的事，镇魂灯也好，神农的契约也好，当年对我们来说，未来的事，我们都只能大概摸到一个影子，也许是往好的方向发展，也许&hellip&hellip&rdquo
神农药钵问：&ldquo如果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呢？&rdquo
&ldquo我们死了，天地间自然有新神圣，前车之鉴，不算枉死。
&rdquo赵云澜听见熟悉的脚步声，他知道沈巍上楼来了，站起来拎起自己搭在椅子背上的风衣挂在胳膊上，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神农药钵，&ldquo你不就是&lsquo新神圣&rsquo的其中一个吗？&rdquo
神农药钵呆了片刻，沈巍已经走上来了，冷淡但彬彬有礼地对他点了个头，目光落到赵云澜身上，却瞬间就温柔了下来：&ldquo现在就走吗？你们的话说完了？&rdquo
&ldquo嗯。
&rdquo赵云澜应了一声，又对神农药钵说，&ldquo回去时候开车慢点，别让我爸察觉到什么，照顾好他的身体。
&rdquo
神农药钵站起来，恭恭敬敬地说：&ldquo多谢山圣教导，其实今天我过来，也是向山圣请辞，晚辈也算功成身退，再附在凡人身上不像话了。
&rdquo
赵云澜愣了一下：&ldquo什么时候走？&rdquo
&ldquo今天。
&rdquo神农药钵说，&ldquo我马上把赵先生送回去。
&rdquo
&ldquo也好。
&rdquo赵云澜想了想，洒脱地对他挥挥手，&ldquo保重，有什么事，随时可以来找我。
&rdquo
两人一起下了楼，神农药钵默默地站在窗口，看见他们一起缓缓地、用午后散步一般的速度往龙城大学对面的一片花园洋房小区走去，他想起来赵云澜说过的，等沈巍一起搬家的事。
再往远处望去，看见小区绿化带里、房子巨大的露台上，锦簇的花团在他们经过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大片绽放，神农药钵这才发现，原来春意已经十分浓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