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某一瞬间他的气质和曾经被柏诗拒绝的焦荡十分相似,但那种颓废出现只一瞬,又掩埋在漫不经心的调笑里,他撑着脸,看向窗外,古铜色的铠甲将他的下巴掩埋,衬得肌肤似雪,柏诗听见了很轻的一声呵笑。
很不乖的狗狗。
“好吧,”柏诗将衣领解开了一点,以免一会扯到勒住自己的脖子,“我无法叫出精神体,所以安抚的方式有点独特,需要和你亲密接触,你会介意吗?”
欧伦律这才把头转过来,那双总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红色眼睛里罕见地出现了短暂的迷茫,两个人之前谈话耗费的时间太长了,又或许可以说是被欧伦律单方面不配合的态度耽误,怕其他人等着急,柏诗打算速战速决。
做这种事一开始还会有点害羞,现在她已经可以完全不把对方当人,就像被治疗的动物需要主人的陪伴抚摸一样,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从精神上俯视这些人,带着对他们绝对的掌控和包容。
她换了个位置,伸出手搭在欧伦律的肩膀上,那上面覆盖的铁皮微凉,接触她的皮肤后迅速染上人体的温度,欧伦律微微向后躲了一下,因为他原本就靠在椅背上,所以动作并不明显,柏诗没发现,分开腿跪在他的大腿两侧,坐在他岔开的腿心中间。
这是个很适合接吻的姿势,她坐下来上半身就比欧伦律要矮,于是不得不撑起下肢,半跪起来,毛茸茸的头发距离车顶不剩多少距离了,她抱住他的脸颊,手指擦过铠甲和皮肤的接缝处,欧伦律竟然感到某种类似飞虫爬过的痒意,顺着缝隙钻进被铠甲死死包裹的身体,他放在座椅上的手攥紧拳头,狠狠压进皮革里,也没想到顺手去搂柏诗的腰。
虽然身体绷紧,看上去下一秒就能进入战斗,但神情却是无力而抗拒的。
柏诗甚至没提前打个招呼,摄住他的面颊就亲上去,闭了眼睛,欧伦律却死死睁着眼,瞳孔微微颤动,他感到她用什么柔软的东西撬开了自己闭紧的牙齿,口腔被入侵的那一瞬间心脏也像被强制打开,血液泵出的速度盖过脉搏跳动的频率,于是血色蔓延了四肢和脖颈,他连呼吸也忘了,只记得不断吞咽对方渡过来的口水,像鸟类的母亲哺育孩子。
母亲。
母亲。
过于快速奔涌的血液将大脑搅得一团糟,激素分泌异常,欧伦律近乎出现一种自己被羊水包裹的错觉,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变得暖和而潮湿,这是他从出生就不曾拥有过的安全感。
这感觉太过美好,以至柏诗结束了哺喂松开他,他还殷殷地追上去,想将一切撕裂的破坏欲早已堙灭在湿热的水汽里,现在这个神情迷茫的家伙只想追着柏诗叫妈妈。
那双手又变得有劲起来,拦住了柏诗后退离开的身体,他追过去,从下向上伸头,半阖着眼睛,睫毛上挂着些许泪珠,用玫瑰色的唇去找寻柏诗身上的气味,入魔一样上下亲吻。
“妈妈……妈妈……”
“母亲……母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