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少爷以前傻着呢!没法练的!”
“也是。
”白虎将轻轻颔首,“现在开始有些晚了,但也还来得及。
”
贺荀澜干笑两声,白虎将就站在他对面,气氛又一次诡异地安静下来。
墨甲军师有些着急:“怎么又卡壳了?不是提前对过词了吗?”
贺荀澜迟疑了一下,开口说:“我能问一个问题吗?”
白虎将似乎是松了口气,他颔首:“你问。
”
“你为什么戴斗笠?”贺荀澜指了指他的伪装,“这完全没有遮掩身份的作用啊,食神都一眼认出来了。
”
“这不是为了遮掩身份。
”白虎将耐心地说,“只是怕吓到你。
”
“我长得吓人。
你要看吗?”
贺荀澜好奇地点点头。
白虎将抬起斗笠,露出面孔。
他长得格外高大,眼窝深邃、面部线条硬朗,剑眉压眼,眼神锋锐显得格外凶悍。
但最显眼的还是他脸上深浅不一的伤痕,最深的一道贯穿面中,更多痕迹集中在左边脸颊,似乎是为了掩盖下方已经、看不清的刺字……
注意到贺荀澜在仔仔细细地打量他,白虎将低声问:“害怕吗?”
“没有。
”贺荀澜秉承着友善往来的精神,夸了夸友军,“没这些伤口你应该还挺帅的。
”
生怕自己在他伤口上撒盐,贺荀澜又接着安慰,“其实有这些也挺帅的,现在有人就喜欢战损那一款,不用太在意,这叫……破碎感的帅。
”
白虎将没太听明白他说的话,但能感受到他表露的善意。
他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意,放下手,重新戴好斗笠:“嗯,好孩子,果然跟你娘说的一样。
”
贺荀澜偷看他一眼,又怂又胆大包天地问:“那个,我、我听说你和临海侯……”
“哦,那个。
”白虎将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,简洁地说,“我没和她睡过。
”
“咳!”贺荀澜呛到了。
还挺直接。
“世人喜欢攀扯这些,你娘又不在意而已。
”白虎将平静站在他面前,“我和她做过敌手,她砍过我一刀,差一寸就能刺穿心脏。
”
“后来做了朋友,她救过我两次。
”
贺荀澜掰着手指:“哦,杀一次救一次扯平,然后你这次帮了侯府……”
白虎将摇摇头:“不能这么算。
”
“当了朋友,互相救千万次也是应当的。
”
他看着贺荀澜,目光甚至称得上温柔,“我喜欢孩子,但军营里不能养孩子。
而且,孩子天真,对杀生之人身上的气息格外敏感,大多都怕我,见我就哭。
”
“你娘说让我等等,她生的孩子胆子肯定大,以后生下来懒得养,就扔一个给我,认我做干爹。
”
“你果然和她说的一样。
好孩子,叫干爹吧。
”
贺荀澜:“……”
绕来绕去还绕回来了。
他试图商量:“临海侯有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