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摸到他身体上绷紧的肌肉在隐隐地颤。
他额上的汗珠砸下来,落在我的胸口,灼烧滚烫。
他的心脏跳动得也那么剧烈,他的呼吸亦是急促。
我难受,而他似乎比我还要难受。
「菀菀。」
他声音微哑,俯身轻轻亲我的脸:「好一些没有?」
我摇摇头,又点点头。
眼底却早已一片迷离,双手不知何时紧紧攀住了他的脖子。
像是推拒,却更像是迎合。
他的眼底满是欲色。
有那么短暂的一个瞬间,我甚至有一种,陈宗廷喜欢我的错觉。
「菀菀……」他再次俯下身,力道渐重。
最后的时候,我好似有两秒钟失去了意识,
但却并不像之前发病时那样痛楚。
反而整个人如同飘在云端一般,被绵软的云朵包裹。
直到陈宗廷把我唤醒。
「菀菀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」
我再次摇摇头,只是轻轻伸出手,抱住他的腰。
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,好似有天然的依赖。
陈宗廷将我揽在怀中:「歇一会儿,再去洗澡。」
他说着,手指落在我心口处,「心脏难不难受?」
「还好。」
我想到中途的几次停滞。
忍不住小声问他:「陈宗廷……你会不会不舒服?」
他捧住我的脸吻下来,声音沉哑:「你再问下去,就真的要不舒服了。」
「不要了……」
「好,不要了。」他却没有放开我:「我只是想亲亲菀菀。」
我不再说话,乖顺地任他吻我。
脑子里迷迷糊糊想的却是。
他喊我菀菀的时候,好像真的很宠溺的样子。
但他这样严肃克己的人,至多也只会在床笫之间这样喊吧。
2
0我并没有机会验证自己的这个猜测。
因为第二天一大早,陈宗廷又早早出门了。
我知道他极其忙碌,毕竟处在这样的位置上,大事小事多如牛毛。
我也就乖乖待在家中,尽量不给他再添麻烦。
虽然不出门,但日子却是格外的安谧宁静。
这是我长到二十一岁,第一次感受到岁月静好的美好。
不用担心会被家人当商品一样送出去。
不用因为父母亲人的偏心而伤怀。
什么都不用想,只要做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情就好。
我甚至还捡起来丢了数年的钢琴,
网上买了画画的课程,开始学油画。
足不出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周。
某天下午陈宗廷忽然打电话给我,说晚上有个宴会让我去参加。
他已经准备好了礼服珠宝,待会儿有造型师团队会到家中来。
「你……晚上会去吗?」
「我忙完直接过去找你。」
「是什么宴会啊,非去不可吗?」
「是一个帮助先心儿童的慈善募捐晚宴,我觉得你会想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