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走吧,”祁玉不等她回话便吩咐了侍从,带着小春下去拿了。
“嗯……劳烦挂念了。
”谈到昨日的事,她终是笑不起来的,只得含糊吃下一块荷叶糕。
祁玉淡淡看她一眼,没有多言,只是也跟着她咬了一口糕点,嘴角沾上了糖粉。
燕禾匀见状想也不想,抬手便揩走了他嘴边的糖粉。
他一愣,微微别过头,拿着糕点的手抬也不是,放也不是。
“啊,你别生气,我我只是……只是顺手。
”她声音越说越小,一双眼极为无辜,话语间还时不时看他一眼。
“无妨……”静默片刻,祁玉开口道。
她便松了一口气,上回他生气的样子记忆犹新,她可不想再来一次。
燕禾匀正打算再捻一块荷叶糕吃,以缓解尴尬之时,唇边却忽然多了一抹触感,激得她睁大了眼。
只见祁玉指腹在她唇边轻轻一揩,拇指上便也沾上了不少糖粉,似是从未有过同女子这般亲昵的举动,耳垂又是红透了的,面上却还是无波无澜的样子。
他收手,脸侧在一边,一览无余红透的耳垂,把他出卖的彻底。
“这样……便扯平了。
”
燕禾匀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。
心跳……如擂鼓。
亭中有风穿过,带动祁玉的鬓发,他又回过头,零散的发丝贴在脸上,一双眼中情绪晦暗不明,目光瞥开,像在掩饰什么。
这样的情形只维持了片刻,便被燕禾匀打破了。
她将那揩过他嘴角的拇指往自己唇上靠近,眼神不曾在祁玉面上移动过,发觉他突然僵住的神色,便停在了唇边。
“那若是我舔走它呢?”
她依旧紧盯着他,分明说着让他燥热的话,语气却还无比认真。
他喉结上下滑动,“这不妥……”
“是不妥,还是不可?”
祁玉眼神逃避,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已微微成拳。
他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于礼,是不可;于情……只是不妥而已。
燕禾匀没等到回答,便不再拘泥于此,“好啦,我知你是何人,不逗你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