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,暮儿迎了出去,忽然又惊又喜地叫了一声「小公爷。
」
兄长左右拍去沾衣的雨滴,风尘仆仆地走进屋内,但只是站在几步之遥,怕过了冷气给我「见你模样已经大好了,我正好有些话想跟你说。
」
我示意暮儿退下,等合上门,兄长在桌前坐下倒了杯热茶「魏侯府倒了。
」
听到这个消息,我并没有多意外,魏侯府本就是靠着与我的亲事苟延残喘至今.
魏凛跟沈桃以为我对魏凛死心塌地,便觉得可以随意拿捏我,甚至仗着这门亲事行事越发张狂.
这无异于自取灭亡,更加速了硕大魏侯府的坍塌。
见我情绪没有什么起伏,兄长松了口气,随即将一块金色的腰牌放在桌上「太子召你明日去趟东宫。
」
我不解「太子?」
兄长点了下头「太子负责魏侯府的案子,你曾跟魏凛结过亲,照例得前去被问话。
」
魏凛是我人生当中倒霉的根源,此刻,我更加确定了这一想法。
第二日仍然是小雨,暑气依旧,暮儿却翻出白裘披肩往我身上一挂。
「热。
」我简短抗议。
暮儿劝道「郡主大病初愈,应该注意别再受凉,太子殿下也真是的,就不能再缓两天,让郡主你好生歇息过后再去吗?」
这次的照例问话的确有些着急,就像掐着时间等我醒来一般.
想来魏侯府已成为皇帝的心腹大患久矣,所以才想速战速决。
刚一踏出晋国公府的大门,一辆明晃晃的车架便映入眼帘,四驱并驾,香薰挂角.
我不自觉想要往后退一步,却被忽然叫住。
「阿云。
」
元鸷撩起淡黄色的车帘,笑着看我,纤秾惊艳的侧脸,让我想起宫中偶然之年进贡的白瓷,不剔透,却沉匀静谧。
踏凳已经放好,正是邀请之意.
我左右环顾,有些犹豫「东宫传人问话的待遇,向来这般好吗?」
元鸷走下车,似乎相比晴天朗日,他更适合黄昏、夜晚以及阴雨天,淡淡的目光落在我的白裘披肩上「是我考虑不周。
」
我摇了摇头「时兴。
」
暮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,我的使坏得逞,元鸷饶有趣味地看了我一眼,把我扶上车架。
车内被烘得很暖,偶有一缕凉风灌入,也能被元鸷恰巧挡住,他从食盒里端出一盘绿色的果子,递给我让我拿。
「太子,你就算不贿赂我,我一会儿也会添油加醋地控诉魏凛。
」
「哼。
」元鸷轻笑一声,嗓音低沉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