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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内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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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意已乱,呆呆等到韩广红带人前来,低声唤我。

     “韩将军,你先命人将他殓入棺中送回去吧,告诉他们家人,我明日会去吊丧。

    ”我低声道。

     韩广红或许又以为我泛起仁德之心,劝慰了我两句,让手下人照办了。

     我回到车上,随着车马的颠簸我也在想会是谁暗中下手。

    当下的态势,陈和最好京师不安。

    朝中大概有人自恃内匪易除,想除掉我了。

    或许是我在设置内阁一事上已经打破了微妙政局的底线。

     房志龄看似坦诚,却无法信任。

    冯霂虽说让我时时堤防,却又似乎不会做这种事。

    莫非是陈和派来的奸细?时机拿捏得也太过精巧了…… 唉,我或许还能从军,若说从政,九条命都不我丢的。

     回到府上,想了想还是把今天的事告诉了芸儿和章仪,吓得两人连连惊呼。

    不过她们只是担心我的安全,并没有想到那么远。

    我睡觉的时候,又想起苏轨骂我时的那股正气,有些心慌。

    就在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时候,怡莉丝突然在我脑中闪过,为何不去找她帮忙查探一下呢?我问自己。

     翌日,我没去上朝,对我来说上朝已经成了一种负担。

    延续了千年的规矩,日复一日地重演。

    太子还是个孩子,偶尔对我露出疲惫的笑容,两宫女主总是板着脸一句话都不说。

    冯霂和房志龄之间的明争暗斗最让我不舒服,我却逃不了。

     怡莉丝的酒楼还没有开门,我拍了门,开门的人我不认识,问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从他断断续续的话里,我知道自从我掌权之后,怡莉丝便变卖了这家酒楼,现在的老板只是个老实甚至有些懦弱的商人。

     该去苏轨府上了。

     苏轨比韦白和我都要年轻不少,少年得志,有一本《醉露花集》流传坊间。

    我到他家门口时,由衷地有些难过,大门上的喜庆饰物尚未除去,灯笼却已经换上了白纱。

     一时间,我也不知道进去说些什么,只是让人投了名剌。

     苏家出来了许多人,围着个老爷子,我知道那是苏轨的祖父,苏门的族长。

    他在前朝已经得了功名,因为天子无德,所以归隐草莽。

    苏轨的父亲早逝,他这个孙子可说是苏老的心头肉。

     不会找我拼命吧?我居然有些惧意。

     “草名苏逸,见过明相大人。

    ”苏老倒是先行礼了。

     我连忙躬身还礼,又施了晚辈礼,以示尊敬。

     “苏老折杀晚生了。

    ”我道,“昨日之事……唉,一言难尽。

    晚生与端己从来交善,虽有微微歧意,说开也就是了,不料……居然……唉,晚生已经下令彻查,还请苏老节哀。

    ” 苏逸没有答话,只是欠了欠身,请我进去。

     随从正要推我,苏逸身后一人倒是开口了,冷声道:“微微歧意?我兄弟为民请命,痛斥国贼,与你南辕北辙,倒是微微歧意?既然是微微歧意,为何当街射杀我兄弟!” 声音中的悲愤实在非管寸所能写露一二。

     他的话也让其他苏氏子弟更加悲愤,传来几句小声的咒骂。

     “不得无礼!”苏逸喝道,当即把声音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 “明相请。

    ”他说。

     我没说话,只是尴尬一笑,进去了。

     正厅被改成了灵堂,前面是苏轨的灵牌,后面停着棺木。

    一个年轻女子跪在灵牌右侧,烧着纸钱元宝,定是苏轨的新婚妻子。

    陶盆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烟灰,想是烧了一夜了。

    我接过一柱香,毕恭毕敬拜了三拜,那女子也给我磕头还礼。

     我摇过轮椅,低声道:“还请弟妹节哀顺便。

    ” 女子跪在地上只是哭,带动了后面的家人也放声嚎啕起来。

     我退了退,打定主意,往苏轨的棺木去了。

    旁人尚未能拦下我,我已经扑在了棺木上,放声大哭道: “呜呼端己,不幸夭亡!修短故天,人岂不伤?我心实痛,酹酒一觞;君其有灵,享我烝尝!吊君幼学,以交远志;仗义疏财,让舍以居。

    吊君弱冠,万里鹏抟;金榜提名,龙庭传炉。

    吊君壮力,远镇蛮邦;四夷怀柔,莫敢不敬。

    吊君弘才,文武筹略;崇礼守弱,挽力为强。

    吊君京师,不畏强权。

    云山苍苍,江水泱泱,贤弟之风,山高水长。

    想君当年,雄姿英发;哭君早逝,俯地流血。

    忠义之心,英灵之气;命终三纪,名垂百世,哀君情切,愁肠千结;惟我肝胆,悲无断绝。

    昊天昏暗,文林怆然;亲为哀泣;友为泪涟。

    呜呼端己!阴阳永别!朴守其贞,冥冥灭灭,魂如有灵,以鉴我心:从此天下,更无知音!呜呼痛哉!伏惟尚飨。

    ” 开始只是背诵前人的祭文,烟熏火燎之下挤出两滴眼泪。

    谁料自己也感伤起来,越说越悲,及至伏惟一句,已然是真情流露,两眼一黑,吐出一口血来,又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 等我醒来的时候,不出所料的就是两位娇妻趴在我身边,睡着了。

    她们一定已经习惯我吐血的毛病了,不过这次的吐血还真是机缘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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