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牵制。
此西域三国必有一国会拉拢我天朝以得出师之正名,到时只需加以利用,我天朝只需出些监军便可得数十万大军。
”
“此计虽险,却也能加快平西步伐。
第三计呢?”
“第三,关门打狗。
西陲重地,到底不能让与夷人、叛贼,一旦我军得势,还是要立我朝天威,代天宣化。
”
“此计你不说也是要的。
”曹彬嘟哝了一句。
“大帅,此计看似简单,实在是重中之重!”我欠身道,“我军得势,得的乃是天时地利人和三势!三势不全一日,西域大门便不能算是关上。
为得天时,只有常年驻军,如此一来,朝廷军耗更甚。
为取地利,只有熟悉地理,吸纳土人入伍。
为有人和,只有宣皇统于西域,使蛮族亦知礼义荣耻。
此三势,明以为,非十数年不可全。
”
“照你这么做来,老夫有生之年像是看不到平西之日了。
”曹彬道。
“善夫!布先生论的乃是战略,岂是莽士所能知?”金绣程道,“此三计若是得售,西域千百年无忧。
”
“布先生所言有理,只是朝廷催促甚急,此略还是从长计议。
”大帅道。
我有些失望,强道:“大帅,此计早一日施行便早一日收效,莫非大帅忘了太祖皇帝所制军训:领兵大将离京三百里者,可便宜行事,不受君令。
”
“本帅自有考量,诸位先下去吧。
”大帅结束了军议。
我还没有来得及叫戚肩进来,金绣程已经推过我的轮椅,往外走去。
“劳烦金将军了。
”出了大帐,戚肩连忙过来接手,我点头向金绣程致谢。
“上次离别匆匆,居然忘了先生的表字,实在是绣程之过。
”金绣程客气道。
我心头一笑,道:“将军如此倒真的让明不知所以了,明并无草字。
”
“哦?男子弱冠取字,先生居然没有吗?”我看得出,金绣程一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“的确如此,在下一直居于深山,并不知取字之风。
”其实我也早就知道男子弱冠取字,只是一直觉得那是有钱人家的事情,和我无关,现在只好临时撒谎。
“那还请取个表字,也方便称呼,老是‘先生’称呼,叫得生分了。
”金绣程比我大了将近三十岁,即便直呼我名也是应该的,现在这么一说,倒让我很不好意思。
“学生初入行伍便得令取阳关,蒙天垂怜不负军命,又是独子,便取草字‘子阳’吧。
”
“嗯,子阳,日后私下你我可兄弟相称。
我取字希仁,你就称我一声希仁兄便可。
”
“明不敢……”
“莫非子阳看我不起?”金绣程佯怒道。
我抿嘴一笑,道:“此为欲擒故纵之计也。
”
金绣程爽朗地笑了起来,一把抢过推把,硬推着我往他的宿营大步流星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