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迷迷糊糊地想要把自己塞进里面。
箫澜连眼都没睁,一手把贴过来的小公子推开。
岑珠于是又醒了,下意识委屈巴巴地撒娇,“箫澜,我冷。
”
箫澜冷漠,“忍着。
”
她早提醒过他,让他去捡些枯枝树叶回来,他偏不肯去,在岑府时箫澜都不惯着他,何况是这儿。
岑珠于是抱着包裹睡下,只是还是非要贴着箫澜,生怕她真的半夜丢下自己跑了,指尖偷偷揪着她的一小片衣角,半晌才睡着。
箫澜同样闭眼休憩,却仍保持着几分警惕。
也不知过去多久,岑珠又挤了过来,蜷缩着身子,又因为冷而不停骚动着,半张脸埋在她手臂上,眉头紧蹙,呼吸时轻时重,能看出睡得不大舒服。
二人相贴的地方确实暖了许多,且小公子软乎乎的,很好抱,箫澜动了动身子,毫不客气把他当做抱枕塞到了怀里。
这个人形抱枕,还算舒适。
被热源紧密包围,鼻间是熟悉的清冽气息,岑珠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,微蹙着的眉头缓缓松开,意识彻底陷入了昏沉。
*
翌日,天才蒙蒙亮,箫澜便睁开了眼,毫不留情把抱了一夜的“抱枕”随手丢下,站起来活动身子。
等她活动完,却发现岑珠竟还没醒,忍不住弯下腰捏了捏他惨白但软滑的脸颊。
昨天捏的时候她就发现了,小公子的脸颊捏起来手感极好,又滑又嫩,像块有弹性的嫩豆腐。
趁着他睡着,箫澜又坏心地捏了捏。
她的力道不轻,岑珠被她捏醒了,缓缓睁开眼,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句箫澜。
声音也如同人一般软乎乎的,又因为才醒过来,所以还带着些微微的哑意,落在耳里如同被羽毛刮过,痒痒的。
见他醒来,箫澜毫不客气道,“太阳晒屁股了,再不起你便一个人睡这儿吧。
”
岑珠腾地一下清醒了,认命地爬起来。
二人到河边,他学着箫澜的样子,用手掬了把清水,扑到脸上,把灰土和敷粉细细揉搓干净。
那张惨白的脸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貌,白里透红,如同一个饱满又鲜甜多汁的水蜜桃。
胎记也很漂亮,绯红色的,落在眼尾如同黑燕衔了一枝桃花。
箫澜把干粮分给岑珠,二人吃完,又继续赶路。
岑珠昨夜走了许久,如今小腿和脚底板都很酸痛,步子迈得又小又慢,很快便落在了箫澜身后。
箫澜也不等他,推着木板车自顾自走着。
岑珠忍痛跟了上去,“箫澜,我腿疼。
”
他真希望自己能到板车上休息一会。
箫澜淡声道,“疼也要走。
”
岑珠请求,“我们休息一会好不好?”
箫澜掀起眼皮,看了眼才升起来的太阳,“不行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