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时,她的声音都忍不住发颤,她不敢想象萧祈年受伤时该有多疼。
萧祈年摆手:“无碍。
”
他其实早就疼的失去知觉了,但面对百姓的欢呼他只能强人欢笑,带领着大军环城一周才回城主府。
沈静姝站在他身边,心疼的快碎了。
她想说什么,但无论说什么此刻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城主府里,顾苒苒已经让人为她准备好热水沐浴洗漱,沈静姝一路跟着,眼看也要跟进去。
萧祈年回头看向她:“我要洗浴,你也要跟进去吗?”
沈静姝一怔,赶忙摇头。
“不,我在门外等你。
”
萧祈年什么也没说,‘啪’的一声将房门关上。
他已经一个月收拾过自己了,浑身带着呕人的血腥味和臭味。
而脱铠甲时才是最痛苦的,他身上的铠甲和衣物已经与伤口的血渍黏合,脱下来的时候就要撕裂已经结痂的伤口。
他深呼吸一口气,闭上眼睛咬紧牙关。
“撕拉”一声,衣物被撕落,身上的伤口又全都裂开,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萧祈年换了两次水,全是赵一桶一桶的血水。
沈静姝站看着,她的心好像也在流血。
萧祈年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坚强、更坚韧,先前也是她误会了,萧祈年从来都不是京城里的那些文弱男子。
她在门外等了两个时辰,萧祈年才洗好出来。
期间,她派人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,以及各种疗伤的药物,还有治疤痕的药。
待人出来后,她立马上前。
“祈年,你受苦了,这是我派人送来治伤的药。
”
萧祈年扫了一眼,拒绝了。
他能收,但送的是沈静姝,他就不想要了,他不想与她多有牵扯。
“这些东西你还是送去军营吧,我想将士们比我更需要,他们也会更加念着长公主殿下的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