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昭持鞭抬头,往路边阁楼看去,一道明媚的阳光恰逢其时,穿过灰蒙蒙的天空,透过飘扬的雪花,落在她的脸上。
如何形容这张脸?
据说镇国公太祖有几分胡人血统,所以叶昭的五官很分明,她常年奔波,四处征战,皮肤被阳光晒得成略深的小麦色,带着蜜色光泽。
凌厉的剑眉下,眼珠色泽略淡,冷冷的像琉璃珠子,透露着肃杀之气,仿佛可以穿透一切。
鼻梁挺直,薄唇紧抿。
举手投足皆男儿,浑身上下找不出半分女人味,倒像是大秦一半少女怀春时,梦中夫君的模样。
她轻抖长鞭尾稍,一个漂亮弧线抛出,兔起鹘落之间,如意结已跃过涌涌人头,划过空中,准确地落入它主人的怀里。
女子有些羞愧,正待低下头去。
却见叶昭的嘴角极微地笑了一笑,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如何形容这一笑?
春回大地,冰山被阳光融化,汇出涓涓溪流,美景如画。
大约是大秦另一半少女怀春时,梦中夫君的模样。
所有女子都直勾勾地注视着白马上的将军,都只恨不得当场看杀了她。
马蹄声渐去,悠悠余韵。
原本紧张的看客们终于轻松起来,泡上两壶茶,各自窃窃私语,女子们自是将她夸成天上有地上无的好郎君,只恨老天无眼,颠倒阴阳,今生无缘。
男人除部分好男风外,皆对叶昭嗤之以鼻,并幸灾乐祸道:
“南平郡王平生最恨男风,身子弱不禁风,宣武侯武艺天下无双,长得又……如此英武,夫妻怕是难得和睦。
“哈,他们两人在一起也不知谁是被压的。
”
“赌十个铜板!南平郡王那身子骨,只有被压的份。
”
“有人赌将军被压的吗?别看我,我不压,一赔一百也不压。
”
“以后咱们上京母夜叉排第一的应该不是徐夫人了吧?”
“你们这群嚼舌根的,大庭广众下,嘴里不干不净的,少挤兑人!”
“小丫头,省省吧,甭说你家是卖猪肉的,就算你是公侯千金,人家也娶不了你。
”
“可怜的南平郡王……”
“谁让他往日浪荡,报应啊报应。
”
宫城,崇文门外,天子亲率百官相迎。
叶昭下马参拜,献上俘虏与战利品,蛮金长年掳掠外族,曾血洗了特产珠宝首饰的海夷国及周边弱小国家,如今皇族被破,其国库大部分贵重财物皆被叶昭呈与大秦国,龙眼般大小的猫儿眼、拳头大的祖母绿、鸽血红、蓝宝石、钻石、还有各色珍珠,配上无数黄金白银,被海夷国的巧手艺人雕琢镶嵌得精致绝伦,几乎晃花了所有人眼。
连年征战,国库早已空虚,这批巨大的财物正解燃眉之急。
“贤臣啊贤臣,”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