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站在家门口的周霖深。
他的家庭条件还算不错,房子是独栋,门口是停车的区域,无人来往。
贺西洲关上车门,张口就问,“沈星微来找过你?”经过几个小时的沉淀,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,情绪内敛之后眉眼溢出一股漫不经心,墨黑的眼眸落在周霖深的身上。
他看得认真,充满打量,但视线却颇为不善,直直地走到周霖深的面前。
周霖深往后退了半步,回道:“昨天下午见过一面。
”
贺西洲在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,这个距离已经超过了正常交谈,充满着侵略性,得益于身高优势,他半敛着眼皮看周霖深,漠然的态度也显得锋利,“你见她干什么?”
周霖深强撑着身体,没再往后退,老实回答:“高中的时候落在我这里的东西,我归还给她。
”
贺西洲又问:“她见了你之后没有回家,去哪了?”
“我不知道。
”周霖深说:“昨天跟她分别之后就没再联系了。
”
“那你为什么在昨天晚上九点的时候给她发信息,问她到了没。
”贺西洲眼眸轻眯,轻声问:“她到哪了?”
周霖深脸色一白,没料到自己会被拆穿,一瞬有些慌张,“我、我跟她分别之后,当然要问问她有没有安全到家。
”
贺西洲仍然站在那里,不动声色,“高中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走了沈星微送的那封信?”
周霖深没想到他话题转变那么快,心里也清楚贺西洲这次找他是来者不善,所以选择在自己家门口见面,谨慎回答:“因为我在高中的时候跟沈星微有一些朋友关系,吴跃想要扔掉那封信,被我看见就顺道要回来了。
我打算还给她,但是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她请假不在,后来就转学了,一直没机会。
”
“不对吧?”贺西洲淡漠地看着他,声音冰冷,“应该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封信不是给吴跃的,所以你一找他要,他就给你了。
但是你和沈星微明显不是关系很好的旧友,所以你不可能提前知道信的内容,我猜,是她托你代为转交,把信放在我的位置上,但是因为信封上被你添了吴跃的名字,所以我在拿到信的时候,顺手给了吴跃,对吗?”
周霖深的表情越来越差,几乎掩饰不住眉眼间的慌张,嘴唇微颤,像是被人无情地揭开了外皮,露出污浊不堪的劣迹。
贺西洲尚人模人样,好像很心平气和地讲:“我说她怎么会那么讨厌我,原来这都是拜你所赐,你又约她见面是为什么?心怀愧疚?昨天有好好跟她道歉吗?”
“她……她说已经不在意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