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动作。
他那平稳视线只看向意志消沉的公会成员而已。
如果预测不正确,那么我将被打为犯罪者,然后得接受毫不容情的制裁。
那个时候&hellip&hellip就对不起了&hellip&hellip
我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亚丝娜。
这个时候她刚好也抬起头,我们两个人便四目相对。
「桐人&hellip&hellip?」
亚丝娜露出惊讶表情,只有动嘴而没有发出声音。
但这时候我右脚已经往地面一踢。
我与希兹克利夫的距离大概有十公尺,我以紧贴着地板的高度全力冲刺,一瞬间便跑过这段距离,右手的剑一边旋转一边往上刺去。
我用的是单手剑基本突进技「愤怒刺击」。
因为威力不强,所以就算命中希兹克利夫也不会伤害到他的性命。
不过,如果真如我所料&mdash&mdash
希兹克利夫以惊人的反应速度注意到拖曳着淡蓝色闪光、由左侧进逼的剑尖后,瞪大了眼睛露出惊愕表情。
他马上举起左手盾牌准备抵挡。
但他这个动作我在决斗时就已经见过多次,所以还记得很清楚。
我的剑化成一条光线,在空中以锐利角度改变了轨道,擦过盾边缘往希兹克利夫胸口刺去。
就在剑快刺进他胸膛时,碰上了一道肉眼见不到的墙壁。
强烈的冲击由剑传到我的手臂。
紫色闪光炸裂,我和那家伙之间出现了由同样是紫色&mdash&mdash也就是系统颜色所显示的讯息。
「ImmortalObject」。
不死存在。
对我们这些弱小且有限制存在的玩家来说,这是绝不可能拥有的属性。
对决时,希兹克利夫所害怕的,一定就是让这个宛如神般的保护暴露在众人眼光之下。
「桐人,你做什么&mdash&mdash」
看见我突然攻击而发出惊叫声跑了过来的亚丝娜,在看见讯息之后瞬间停止了动作。
我、希兹克利夫以及克莱因和周围的玩家们也完全没有动作。
在一片寂静当中,系统讯息慢慢地消失无踪。
我放下剑,轻轻向后一跃,拉开与希兹克利夫之间的距离。
往前走了几步的亚丝娜来到我右边与我并肩站着。
「系统上不死&hellip&hellip?这是怎么回事啊&hellip&hellip团长?」
听见亚丝娜困惑的声音之后,希兹克利夫没有做出回答。
他只用相当严峻的表情盯着我看。
我垂着两手上的剑,开口说道:
「这就是传说的真相。
系统似乎会保护这个男人的HP,而不会让它陷入黄色警戒区域。
能够拥有不死属性的&hellip&hellip除了NPC之外就只有系统管理员了。
但这个游戏里面应该没有管理员才对。
除了一个人之外&hellip&hellip」
我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,抬头看了一下天空。
「&hellip&hellip其实我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有一个疑问&hellip&hellip就是那家伙现在究竟是在哪里观察我们,并进行这个世界的调整呢。
但是我一直忘记了一个不论是哪个小孩子都知道的,最单纯的真理。
」
我笔直地看着红衣圣骑士,接着开口说道:
「那就是『没有什么事,比站在旁边看人家玩角色扮演游戏还要来的无聊了』。
我说的没错吧&hellip&hellip茅场晶彦。
」
周围充斥着让一切完全冻结的寂静。
希兹克利夫面无表情地紧盯着我看。
周围的玩家们没有任何动作。
不对,应该说没办法有任何动作。
我身边的亚丝娜慢慢向前走了一步。
她的眼睛像是在凝视着什么虚无空间似的,不带丝毫感情。
只见她嘴唇稍微一动,接着沙哑的声音便传了出来。
「团长&hellip&hellip真的&hellip&hellip是这样吗&hellip&hellip?」
希兹克利夫依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只是稍微侧头对着我如此说:
「&hellip&hellip就当是让我做个参考,可不可以告诉我,你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件事&hellip&hellip?」
「一开始让我觉得奇怪的,就是在之前那次对决时的最后一瞬间,因为你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。
」
「果然如此。
那的确是让我相当懊悔的失误。
因为被你的攻势给压制,导致系统的极限辅助产生了效果。
」
他轻轻点了点头,嘴唇的一角微微扬起,露出有点像是苦笑的样子,这也是他脸上首度显露出表情。
「我原本预定攻略到第九十五层时,才要把这件事公布出来。
」
慢慢地看了一遍所有玩家,脸上笑容变成超然微笑后,红衣圣骑士充满威严地宣布:
「&mdash&mdash的确,我就是茅场晶彦。
进一步来说,就是要在最上层等待各位的最终头目。
」
这时感觉到身旁的亚丝娜有点站不稳的迹象,我的视线仍盯着茅场,直接用右手扶住她。
「&hellip&hellip你品味也太差劲了吧。
最强玩家直接转变成最凶恶的最终头目吗。
」
「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剧本吗?我原本认为这应该会造成一段不小的高潮,但想不到在进行到四分之三时就被人看穿了。
原本就认为你是这个世界里最大的不确定因子,但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破坏力&hellip&hellip」
身为这游戏的开发者,同时也是将一万名玩家的精神囚禁于此的男人茅场晶彦,一边露出似曾相似的浅笑一边耸了耸肩。
圣骑士希兹克利夫在容貌上与现实生活中的茅场长得完全不同。
但是给人的那种无机质、类似金属般的冷漠气氛,就与两年前降临在我们头上的无脸化身一样。
茅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