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不可能。
她准是骗你。
”
“我就住在二里村,我们村种菜好的当属我柳家。
万山崖?哈,那就是个地痞子。
整日里游手好闲,还进过县牢嘞。
”
陶青鱼圆杏眼水汪汪的,看着可好骗了。
“我那远方舅姑怎会骗我?”
说着,陶青鱼将手里选好的一把葵菜递过去。
老板给他用稻草捆上。
他打量了陶青鱼几眼,脑中的两根筋忽然搭上。
倒是忘了,鱼哥儿不也还没有婚配。
那祸害,最喜欢霍霍好人家的哥儿,被盯上也不是不可能。
他左右看了看,见人不多,冲着陶青鱼摆摆手。
陶青鱼微微凑过神,就听他压低声音道:“看在小鱼老板卖鱼饶过我几文的份儿上,我悄悄跟你说啊。
”
陶青鱼学他:“您说。
”
“你那舅姑怕是要卖你到万家去。
”
“什么!”
“嘘!!!可小声点儿。
”
“我看啊,小鱼哥儿你赶紧跟你那舅姑撇干净关系。
这般给你说那万家,准是没安好心。
”
“那万山崖是实在不是个良人。
他人长得像个胖头鱼不说,还是个酗酒的。
喝了酒啊,爹娘都打呀。
”老板像是想起来什么,微微龇牙,“我路过他家几次,听里面那痛叫声都心里发虚。
”
“这种人,嫁不得!更不能有任何关系。
”
“再说他老爹老娘,也是村里有名的赖皮。
赖上谁家,谁家倒霉。
甭说远了,就拿万山崖家的几个叔叔来说,哪家不是被他家打秋风给打怕了的。
见着人来就关门,躲都躲不赢。
”
陶青鱼搓搓胳膊假装被吓到,垂下来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冰寒。
敢情是这种人啊……
那蔡金花不愧是媒婆,也是敢说。
陶青鱼掏出铜板付了,面上着急道:“谢叔告知,我这就回去让我爹将那攀亲戚的舅姑打出家去。
吃我家饭,还想给我家招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