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车,车灯劈开夜幕,在鸣笛声中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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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养素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:“去养素医院,请预约好的医生到实验室中等我。
”
他的实验室中藏了一道暗门,门后是一间设施齐全的手术室,从一个月前开始每天消毒,更换药品与血袋预备使用,医生能在五分钟之内赶到,小周爷一露面就给他扣上麻醉面罩,麻翻在病床上。
周养素怀孕还不到七个月,器官畸形,肚里的崽子虽然有些狼性,能抢夺的养分有限,从他肚子里被抱出来的时候细弱得像只无毛瘦鼠,皮肤皱着,一块红一块粉。
妇科医生小心翼翼地接过幼崽,她剪短脐带的时候周养素在术中清醒,把正准备缝合外科医生下了一跳,正要呵斥麻醉医生加大剂量,就看到周养素对他摇了摇头。
小周爷虽然躺在床上被人开膛破肚,但心态好得很,监控显示的数据没有一点波动,医生也就暂时停下注射麻醉剂的动作,问道:“有什么需求吗?”
周养素偏头看了一眼被放进保温箱的小崽子,嘴唇动了下,轻声说:“能做切除术吗?”
他在术前两周做过一次X射线机机,医生看过片子,也和助手做过讨论,回答说:“如果你坚持的话,可以,但你必须保证能够卧床休息两个月。
”
麻醉剂还在发挥作用,周养素睁不开眼,几乎已经再睡过去,声音也微不可闻:“切了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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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养素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,手术室中的器材都已经收拾干净,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,玻璃做的保温箱摆在他手边,一偏头就能看到四仰八叉地躺在无菌布上的小崽子,举着两只半个巴掌大的脚丫,睡得无忧无虑,直吐泡泡。
护士在一旁调配营养冲剂,麻醉医生坐在窗台边写病历,看到他睁眼,放下病历本走过来,交代了一长串术后注意事项,给了他一瓶葡萄糖水喝。
晚上的时候孟子衷带着一个蒙面人进了手术室,蒙面人右脚有些跛,走路很慢,进来后也不管周养素,先去看保温箱中的小崽子。
孟子衷抱着胳膊站在床边问他:“小周爷要拿什么哄我为你再两个月的命?”
周养素想了想:“我从秦统手里讹了一个营的军火。
”
孟子衷:“分我一半?”
周养素改口说:“我被秦大帅当金丝雀养的时候,从他手中讨来一营军火。
”他笑道,“老同学同我合作,难道只图眼前这点小利?”
小周爷用肚里的崽子空手套白狼,套来秦统不止,还要再赚孟子衷两个月白工,孟子衷也笑道:“小周爷当真是个生意人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