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都是正室,且身份高贵。
妾身本就忝居席次,若穿得太过招摇,反而引旁人不悦,到时给夫人和府上招惹麻烦。
是以才挑了这么身衣裳。
”
魏令宜想了想:“你说得也对。
不过那谢夫人最是热情好客,八面玲珑。
她帖子里既请了你,自然会圆好场面,不会出什么乱子。
时候不早了,我们就走吧。
”
她扶着春玉,钻进了马车里,沈潆也上了自己的马车。
她的马车不如魏令宜的宽敞高大,只能容她一个人坐在里头,随行的下人只能在外面跟着走。
出了城门,一路往香山驶去。
这一带有不少达官显贵的别院,所以道路修建得十分宽敞。
一条宽阔的河流沿着道旁绵延几十里,树木环绕,还有一大片供春日踏青所用的草地。
马车忽然停了下来,沈潆问在外面的易姑姑:“怎么回事?”
易姑姑回道:“岔路上过来一辆马车,车上出来一个貌美的妇人,正跟大夫人寒暄,好像在说哪家马车先过去的事。
姑娘且等等,应该很快就结束了。
”
沈潆撩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,立刻认出站在马车旁边那个穿着大红遍地金貂鼠皮袄,笑容灿烂的女子,正是高南锦。
她心中一惊,没想到这么快就撞上,赶紧把帘子放了下来。
高南锦与魏令宜客套了几句,正要回到自己的马车上,目光扫到后面那辆马车,转头问道:“魏姐姐,这马车里坐着的可是侯爷的妾室?”
魏令宜点头道:“正是。
我一时忘记了,这就去叫她下来……”
高南锦随即笑道:“没关系。
听闻这位妹妹重伤刚愈,此处风大,等到了别院,自然就见着了。
既然姐姐相让,那我就不客气,先走一步,在别院恭候姐姐。
”
魏令宜道:“夫人客气了。
”
华丽的马车自一行人面前驶了过去。
春玉站在魏令宜的身边说道:“前面的山道本来就只能容一辆马车经过。
夫人跟她的诰命品级相同,又是侯府的主母,凭什么让她?”
“人家说话客气,又是这次宴会的女主人,我们总不能因为这种小事交恶。
算了吧,让一让也不是大事。
”魏令宜转身,并不在意。
高南锦虽是一口一个姐姐妹妹,亲亲热热地叫着,但魏令宜与她并没有过多的交情。
只是她知道高氏向来会做人,否则先皇后也不会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。
高南锦回到马车里,一名男子正坐在矮桌后面看公文。
他的手指修长,五官十分秀气,俊眉修目,鼻骨挺拔,皮肤白皙。
分明是极温柔又清俊的长相,眼神里却透着几分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