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独一无二的优势,怕什么珍妃呢?”
听了虞贞的话,徐碧琛好像真的多了几分自信。
她的恐惧稍稍减弱,努力镇定心神,道:“此事甚大,容琛儿再想想,可否?”
皇后欣然应允:“璞玉雕琢需时辰,静候琛儿佳音。
”
*
送走了徐贵人,栖凤宫恢复了往日的宁静。
惜春遣退一室仆从,走到案边。
虞贞正伏案作画,随性勾勒,水墨浓淡,寥寥几笔,苍劲松柏跃然纸上。
“娘娘…”惜春欲言又止。
皇后未抬头,专注作画,一边说:“你是想问,本宫今日为什么这么性急,直接向徐碧琛挑明?”
惜春点头:“奴婢愚钝,不知娘娘心思。
”
“本宫如此,原因有三。
”对待身边亲密之人,虞贞并不介意费心解释。
“珍妃势力已遍布后宫,便是我这栖凤宫,也少不了她的眼线。
那你猜猜,徐碧琛带来的两个宫女,有没有被收买的?”
惜春皱眉:“那娘娘和贵人的对话,岂不是…”全都被珍妃知道了?
皇后笑笑,说:“本宫就是要让她知道!”
“不管徐碧琛答不答应本宫,在珍妃眼里,她都是本宫的人了。
你觉得凭着顾雁沉不可一世的性子,她能容得下徐碧琛?”
“今日之后,珍妃必然会针对徐贵人,那她就不得不投向娘娘这边了。
”惜春恍然大悟道。
孺子可教,虞贞点头,又道:“就算徐碧琛有颗玲珑心,架不住年纪小,涉世未深,面对珍妃发难,她除了同本宫结盟,还有其他路可走吗?”
“再则,徐徐图之的方法很多,本宫却是等不急了。
”皇后摸了摸小腹,淡淡说:“为后十载,无所出,这是犯了七出之条。
皇上还肯尊本宫为妻,不过是因为本宫父亲还在边关镇守,加之勤勉掌宫,让他挑不出错。
”
“春闱将至,顾雁沉的胞弟是出了名的才子,他若及第,皇上必亲之重之,到时候,本宫的后位就岌岌可危了。
”
惜春说:“所以娘娘急着拉拢徐贵人,利用她分珍妃的宠,打压珍妃气焰。
”
虞贞停笔,展平画纸。
“明年八月,父亲会送婉儿入宫。
在她入宫之前,徐碧琛就是本宫的马前卒。
”
虞婉颜可倾城,才情极佳,丝毫不逊珍妃。
惜春忧虑未消,迟疑道:“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了,只是,徐贵人真的能担此重任吗?”
珍妃入宫多年,其间不是没有其他美人出现,但没有人能撼动她当朝宠妃的地位。
这个徐贵人,家世顶好,样貌也不错,可…似乎也不算是无可替代。
娘娘为何非她不可呢?
闻言,皇后有些许恍惚。
时隔数日,她仍能清晰记起那天的场景。
视察完江东堤堰,皇上风尘仆仆归来。
她二八年华嫁他,至今已有十三年,但从未见过他那样兴奋的表情。
眼中闪着星光,喜悦由内而外地散发。
为君者,不得喜形于色,这点他做得一直很好,当时却完全不加掩饰,好像希望全天下的人都看到他的快乐。
他拉住她的手,问道:“贞儿渊博,可知开朝以来,有无大选之前立妃的先例?”
这种事当然是很多的,她随口便举出几个例子。
皇上表情复杂,现在想来,应该是欢喜居多。
没过多久,她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