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已经不容易了,他不逼我离婚,对我也算仁至义尽了。
你这么做只怕白费力气,你撕破脸皮和你爸闹,到最后,你爸铁了心搬去跟那个女人过,我们就真的失去他了。
”
晓华气道:“妈,你真是病得不轻啊!他这样子对你是仁至义尽?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!你失去他怎么了?天塌下来了?”
秋棠说:“你爸做的事自然拿不到台面上,可是他也不是最坏的就是了,多少人一脚将老婆孩子踹出门,直接将小老婆领进门。
”
晓华从鼻子里“哼”了一声说:“没领进门他的心也都在那里,你留着他的人有什么用?”
秋棠茫然地看向窗外:“看见他,至少心里知道这个人还在,这个家还在,虽然不完整,好过没有。
”
她转过头来紧紧抓住晓华的手:“晓华,你答应妈妈,以后无论出现什么情况,你都不能把这封信交出去,听到没有?这绝对不是由你来做的事。
”
晓华固执地盯着茶杯,不吭声。
秋棠急道:“晓华,妈妈求你了!你爸再不好,对于你他是个十全十美的父亲!你毁了他,你自己不会好过的!情意情意,你意气用事,却过不了自己感情的那道坎。
而我无论心里怎么怨你爸,也不愿意毁了他的事业,看到他落入那样悲惨的境地。
”
晓华抬起头来,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妈妈,黯然道:“妈,这个家再也不是原来的家了,你和爸爸都变得这么陌生,原来我根本不了解你们每一个人,我们之间的想法差得这么多。
”
她自以为找到了迎头痛击负心人的杀手锏,在妈妈这个受害者——自己想方设法要帮助的人眼里,那却是自己忘恩负义的见证。
她心灰意冷地说:“我答应你,以后不管怎样都不会去告他的。
”
说完,她从秋棠的手中挣脱出自己的手,另一只手放下杯子,起身走出了厨房。
回到楼上她自己的卧室里,坐在桌边,晓华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,光秃秃的树干,只觉心里茫茫然无所归依。
秋棠站在那儿,满脸的无奈,满心的苦涩。
胃又隐隐作痛起来,在强烈的疼痛到来之前,她赶紧从抽屉中翻出几粒止疼片,就着晓华喝剩下的巧克力吞了下去。
等到胃疼稍稍平息,秋棠想起刚才晓华的脸色,走上楼来敲女儿的门。
晓华看着站在门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