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怀里取出一粒珍珠掷向掌柜的:“客栈我买下十天,把大门窗户全关好,钉上铁条,一律不许进出,狗洞也别忘了封上。
”
他回头看着覃川有些发白的脸,讥诮一笑,低喃:“小川儿,咱们,慢慢耗。
”
覃川在被提上楼的那段时间里想了无数个脱身的法子,奈何没一个派得上用场。
此人个子比她高,身体比她壮,本事比她强,鼻子比狗还好使,真要铁了心看住她,就算马上背后生出十双翅膀也飞不走。
钳制住她的手突然松了,她连退三步,撞在床上好不容易稳住身体,只听咣一声,房门被他用力摔上,还反插了好几道。
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立马不争气地开始狂跳,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一面冷笑着慢慢走过来,一面还在脱身上的大氅。
“你……你要做什么?!”覃川赶紧护住自己的领口,想往后退,但后面好像是床,这位置简直是大大的不妙。
“你说我要做什么?”他笑得狰狞,大氅的带子打了死结解不开,他恶狠狠地一把扯断,布料被撕裂的声音令她胆战心惊。
“别过来!你别过来!”她连滚带爬,绕到桌子后面,抱头大叫,“上次献身你说不要!这次没机会啦!”
“是吗?大人我就爱这强迫的调调。
”大氅一甩,覃川只觉腰被什么东西钩住,一股大力传来,实在抗拒不得,踉跄着跌在床上。
她脑子里一片空白,凄凉地喊道:“我三天没洗澡啦!”叫完也不知死活,赶紧先把眼睛死死闭着,不知他的魔爪何时落下。
谁晓得等了半天,此人没半点动静。
覃川小心翼翼把眼睛撑开一丝丝缝,却见他只脱了大氅,里面的衣服半点不乱,正端了一杯茶盘坐在床头吹那热气。
见她偷看自己,他便嗤笑:“把那怀春的心收拾收拾,赶紧给我坐好了!”
不知道到处春情盎然的人是哪个?!覃川再次无声地咆哮,兔子也没她快,哧溜一下便跳起来,靠着床沿只坐下去一点点,笑得憋屈极了:“九云大人,你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傅九云并没有马上回答,他半垂着头,在轻轻吹茶面上的热气。
或许是因为没有笑,他看上去有些阴郁哀伤。
覃川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,原本被她刻意压制的诸般愧疚感激,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情,突然就从另一扇门里钻了出来,此刻的短暂沉默好像也被染上了暧昧的味道。
“你现在还是叫我大人?”没头没脑地,他突然问了一句。
覃川有些不安,盯着他手头那个杯子上的拙劣花纹,解释:“我是叫习惯了……”
傅九云对这个答案无动于衷,只自顾自地喝茶,甚至像是在出神想什么事情。
覃川原本以为他至少会狠狠欺负她几下,最不济也是骂一顿,可他千里迢迢不知用什么法子追上来,竟好像只为了坐在她对面发呆想事情。
“九……九云……”覃川暗暗咳了一声,去掉“大人”两个字,叫着真别扭,脸上好像还有点发烧,真真没用,“那什么,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?这边离香取山已有很远了。
”该不会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,给她下了什么秘咒吧?
傅九云有些恶狠狠地朝她冷笑:“你来猜猜我怎样找到的?小贼,你偷了什么宝贝?”
覃川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,下意识地朝他手里捏着的那个牛皮荷包看了一眼。
这个荷包,她连沐浴睡觉都不会离手,自觉保护得很好,想不到还是被他看出了破绽。
他真的看出什么了吗?
他放下茶杯,对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笑得她越发心惊胆战,吞着口水看他慢慢解开牛皮荷包的系带。
她实在忍不住,战战兢兢地说:“那什么……荷包里真的没钱……就一点儿路费了……孝敬不起您老人家……”
傅九云不理她,打开荷包伸手一探,淡道:“哦?是吗?你的路费不少,都装在这牛皮乾坤袋里呢。
”
他在里面掏一下,抓出一件半旧衣裳来,再掏——一包干粮,继续掏——桂花头油、梳子、碎银子、各类常用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