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焦倪?”
“祝先生。
”焦倪接过双肩包掸了掸灰,手掌擦破了一点油皮。
“这包里装的什么东西这么沉,搁哪儿偷铁疙瘩了?”祝川打趣,焦倪脸色严肃不接茬,他也没再多追问,“走吧,送你去医院。
”
焦倪说:“不用了,一点擦破而已我回去自己处理就行了,不麻烦你。
”
祝川知道她性子倔不肯接受别人的好意,“是我这不长眼的司机吓着你了,应该给你处理。
不然我给你医药费你自己过去?”
焦倪说:“真的不用,我还赶时间先走了。
”
祝川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怔,红灯结束后面停留了一条长龙他也不能多耽搁,立刻又上了车。
“那个是焦倪啊?有好长时间没看见她了,你不喝酒人家也失业了。
”她来檐上月接过不少次人,沅沅也认识。
“什么失业,她说是去红叶实习了。
我那叫放人去高枝儿,你当都是你个不争气东西。
”
沅沅撇嘴,“对对对我不争气,还不是跟你学的。
”
祝川从反光镜里往后看了一眼,焦倪脚步飞快几乎生风,没一会就拐进巷子看不见了。
“……田径队的损失。
”
-
薄行泽因为生意四年里或多或少回过A国,但还没有回过母校。
阮一卿斜眼看他:
“有什么想说的?”
“去个卫生间。
”
阮一卿:“……行。
”
严弦和阮一卿在外面等着,相顾无言地互相看了看又分别别过头,尴尬的气氛涌动在两人之间。
“那个……”
“你跟……”
阮一卿沉默了一会,“你先说。
”
严弦轻咳了一声说:“您不是第一次来这儿吗?刚才没让薄总指路你都知道怎么走,很熟悉的样子。
”
阮一卿从兜里摸了根烟想抽,顿了顿又塞回去,严弦说:“没事的你抽吧,我不介意。
”
他点了一支咬在嘴里才缓缓说:“四年前来过,跟我师父来办案,那是我师父第一次面对案情束手无策。
他那年退休,成了他生涯里唯一接手了却没能破的案子。
”
“后来呢?”
阮一卿说:“后来他查出肝癌,死了。
”
严弦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尾,“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。
”
“没事儿。
”阮一卿一根烟抽尽了,将烟蒂按灭扔进垃圾桶,“我进去看看。
”
他进去没一分钟便快步走了出来,一把攥住严弦的胳膊,“薄行泽呢!”
严弦胳膊让他掐得很疼,“我不……不知道啊。
”
“你是他的心腹,你怎么可能不知道!说!”阮一卿眼睛都红了,这人居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,直接触动了他心底的积愤。
“不说我就掐死你!”
严弦被他的口不择言吓到了,“阮、阮队长。
”
阮一卿被这三个字一戳,手指猛地松了,他是伸张正义的警察,怎么能杀人。
他倏地松开手,重重喘了口气。
严弦看他满头都是汗,压下一点心虚升起了自责,试探性地伸手给他擦了下额头,“你还好吧?”
阮一卿死死盯着她,严弦教他看得害怕小心地收回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