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几分恼怒。
“哎呀,生什么气,哭又不丢人,发泄一下有助于缓解疼痛嘛。
”杭十七还在嘟嘟囔囔地说着。
敖梧暗自磨牙,他有时真的分不清,杭十七是故意勾引他,还是真的就蠢到意识不到两人之间的行为有多不合适。
偏偏杭十七这种看似无意识地撩拨,真的能让他乱了方寸。
被动和退让从不在敖梧的字典里,他侧起身,反客为主地按着杭十七的肩膀,把他推倒,压住,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:“还有什么缓解疼痛的方法,不如一并说来听听?”
杭十七抖抖耳朵,不知道为什么,被敖梧这样按着,他突然觉得一阵气弱,有种即将要被猛兽当成猎物享用的危机感。
他心里慌极了,却还故作淡定地嘴硬着:“那可多了,就必如,吃东西啊,我吃东西的时候什么烦恼都忘了。
还有……”
“是么?”敖梧微微俯下身,淡色的薄唇离杭十七颈侧越来越近。
“诶?”杭十七大脑海里警铃大作,吓得思路都断了。
“吃东西啊,真的可以止痛么?不如我现在……试试?”
杭十七盯着敖梧身上紧实的肌肉线条,冷硬的下巴轮廓,锋利的犬齿,紧张地咽了下口水。
终于意识到,受伤的猛兽也是猛兽,不是随便谁都可以伸爪子逗弄的。
杭十七挣扎起来,又怕蹭到敖梧伤口,不敢乱碰,只能用手死死抵着敖梧胸口:“就算吃好吃的确实可以转移注意力,让心情变好。
但你也不能吃我呀,我又不好吃的,大不了我鸡腿分你一……口。
”
一口不能再多了。
他盼了一天才盼来的两只鸡腿,分一只要命的啊!
“哈。
”敖梧突兀地笑了一声,随机头抵在杭十七的肩窝处,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哈。
”
牵动的伤口撕裂般疼痛,却仿佛感觉不到一样。
哪来的小傻子,竟然以为自己是真要吃了他,还煞有介事地要拿从自己这里要来的鸡腿贿赂自己。
跟这种小白痴较真,自己才真是疯了。
他哪里懂什么勾引不勾引的,他眼里一只鸡腿都比自己这个狼王还重要得多。
杭十七愣愣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大笑的敖梧,吃一口鸡腿有这么开心吗?不过这家伙笑起来,竟然挺好看得。
他要每天多笑一笑的话,自己其实分一只鸡腿给他也……果然还是不行,呜呜呜,他好想吃鸡腿。
帐篷外突然传来风铃清脆的响声,霜月一把掀开帐篷的门帘,大步跨进来:“老大,我听敖镜哥说您和杭十七……”
霜月的声音戛然而止,视线定格在床榻上动作暧昧的两人身上。
杭十七枕着石枕,躺在属于敖梧的兽皮毯子上,手撑在敖梧胸口,蓝汪汪的眼睛里似乎带了些水汽,像是刚刚被人疼爱过。
敖梧赤果着上身,一手按着杭十七的肩膀,膝盖撑在杭十七身体两侧,半压在他身上。
最关键的是,敖梧脸上竟然还带着未散去的笑意。
认识十几年,霜月见敖梧笑的情况,一只手就数得过来,赢了强大的对手,或者完成了难度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