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洞山事件后,浚束小两口奇迹般地和好如初,恩爱更甚从前。
倒是和事佬,受到了史无前例的嫌弃和唾骂。
桑芷也不知道自家相公对明骚哥哥到底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,反正自回平乐镇第二日再见浚彦,明骚哥哥的脸就青肿了一大半,眼泪汪汪撅着包子嘴在小狐狸耳边巴拉巴拉类似“过河拆桥”、“不识好人心”的言语。
这些话小狐狸统统左耳进、右耳出,全然没放在心底。
只是时日长了,明骚哥哥日复一日地来打滚哭闹,桑芷就是再有耐心也被磨成了灰。
这天好不容易瞅见浚束逮着明骚哥哥出外查探翠屏山附近的动静,桑芷大大舒了口气,忙里偷得半日闲地坐在清梧居小院里绣自己的东西。
正跟针法纠结着,桑芷便觉手中一空,甫一抬头才发现脚下多了个重叠的影子,阳光照耀下,高大的螭吻正端倪着手中的东西,微微蹙眉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这是……”小狐狸咬牙,该怎么跟阿离讲?跟他说这是给闷骚凤凰绣的荷包?呃呃!好像很丢脸诶,貌似活了这么几百年,桑芷还是第一次绣东西。
螭吻见桑芷踌躇,亦不为难地将荷包还给她,坐到其身边笑嗔,“上面的鸭子很好看。
”
“什么?”小狐狸瞪大眼睛气呼呼,又看了眼荷包上的鸳鸯,抓狂道:“你哪只眼睛看出它们是鸭子的!”
螭吻闻言倒是被问住,斟酌一番才小心翼翼道,“我看它们在河里,所以就猜…呃~”螭吻咧嘴,捏下巴道:“其实你这么一说呢,好像也的确不太像鸭子,对,是鸡!桑芷你最喜欢吃鸡,肯定绣的是鸡!!”
“……”桑芷见螭吻一脸为难的模样,怔了怔忍不住扑哧笑出声,原本以为上次一别,需要好长时间才能再见螭吻,就算再见到,两人也会因为那些感情纠葛变得疏远。
可现在,两人依旧有说有笑,阿离还是以前那个傻呆呆的阿离,一点都没变。
“阿离,你过得好吗?”
听了这话,螭吻没由来地顿了顿,这才盯住桑芷,眼神意味深长,“那你呢?桑芷你过得开心吗?”
念及此,小狐狸忍不住嘴角上扬,摸了摸手边鸡不成鸡、鸭不成鸭的鸳鸯荷包,笑靥动人:“我很开心。
以前母后就说过,这世上定有一个人是完完整整属于你的,只要两人相遇相知,你就再也不想离开他。
那时我还不信,现在……”
摩挲着荷包上鸳鸯,小狐狸禁不住想起昨晚和浚束的浓情蜜意,煞时小脸泛红,褶褶阳光下,显得越发娇俏可人。
螭吻见状,眼眸深邃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,良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