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元而已,那知打开后,却是斩新的百元大钞,足足是二十四张,因此他要赔出两千四百零十元整。
当时,他因为太有把握,没有点数就掷下骰子,而且还喊了一声:“统杀了”那就表示承认所有的注码,照吃照赔。
他知道自己跌进一个陷阱中了,一个高手所布下扮猪吃老虎的陷阱,。
不错,牌只有唐烈一个入动过,但是却无法讲出来,何况唐烈原有资格可以动牌的,只是他动的技术太高了,袁通根本没有看见,才栽了这个跟头。
袁通身上没有带这么多的现钞,只好写下了两千元的欠条,由阿九姐做保,才算了了这次风险。
袁通虽然是龙虎会的郎中,但是表面上却是一,家南货店的老板,在上海滩上,多少有点小名气。
尤其是在四马路会乐里,他是个很好的搭子,牌九、麻将、挖花、骰子。
他每一门都来得两下,只要是右人想玩两手而缺一角,多半会找到他。
因为他赌技高、赌品好,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。
这两千元的人条,相信他不到两天就会续回去,否则他就无法在会乐里混了。
但是今天这一跤摔得也实在很惨,除了袁通之外,另外还有一个搭配的副手也输了一千多。
这是笔现款,由那个副手输出来,再由袁通嬴进去,既可掩人耳目,也没有损失,那知袁通最后一把老虎庄,整整砸下了将近四千元去。
这批豪客们赢了钱,。
出手很大方,于是来应局的姑娘们以及茶水的娘姨丫头们,也个个笑咧了嘴,每人都发了一笔小财。
只有唐烈连呼手气不佳,因为他也输了几百元。
几百元并不是小数目,有些人辛苦一生给人帮,也不过了赚个十来元钱,一世辛劳才能存下几百元呢,然而,此刻的唐烈而言,却不算一回事。
所以他很潇酒的送走了客人,还跟马阿根他们咬了半天的耳朵,才看看他们上了出租汽车开走了。
他正想回到阿九的房里去,忽然有两个短打的汉子,拦住了弄堂口。
其中一个冷冷地道:“唐朋友,请借一步讲话。
”
唐烈详了他们一眼后,冷冷地道:“二位眼生得很。
”
“我们以前没有见过唐朋友,自然不会认得:今天也不是我们要见你,而是我们的大哥要见见你。
”
“你们的大哥是谁?我认得吗?”
“我们是黄炳山黄大哥手下的兄弟,黄大哥在大前天跟唐朋友在虹口见过面,唐朋友应该还记得。
”
唐烈哈哈笑道:“原来你们是三只手帮。
”
那两个短打汉子的神色很难看,虽然是夜里,但是当扒手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,何况现在还有几个好奇的行人在看看他们。
其中一个耐心地道:“唐朋友,各人有各人求生的方法,你挡了我们一笔财路,而且还到黄大哥的家门口去大阔一场,杀伤了我们一个弟兄,”唐烈哈哈一笑:“是吗?原来我做了那么多的好事,不是你们提起,我几乎都忘了,凭心而论,你们也做得太过火了,是让受点教训,不过黄炳山亲自来道乱,倒是大可不必,天也晚了,叫他们回去吧,改天我做东请他吃饭。
”
他居然装疯卖傻:搭足了架子,使那两个家伙啼笑皆非,万分的无奈,一个家伙道:
“姓唐的,那天在虹口被你溜掉了,黄大哥是来找你算帐的,光棍一点,跟我们去一趟,这儿是万四爷叔的地盘,看在他的份上,不会对你怎么样,但你若要没种,赖看不肯一去,我们拚看以后向四爷叔陪不是,今天也要强请你了。
”
这时由于惊动了看弄堂的上已经进去报告了,阿九也跟看一个穿短打的汉子过来,似乎要开口。
一个家伙突然掏出了一支匕首,顶在唐烈的后腰上,另一个则用左手顶在唐烈的肚子,手缩在袖口里,看不见是刀或是枪,但必然是武器。
然后在前的那个家伙先抢先道:“阿哥,对不住,我们知道此地是匹爷叔坐镇,本不敢前来冒犯的,可是这个人跟我们的关系太大了,不得不来向四爷叔告个罪,但是我们没有进去抓人,只在外面等他出来了再招呼,已经算是对得起四爷叔了。
”
那个汉子顿了顿才道:“朋友,在弄堂口也不行。
四爷叔已经拍过胸膛,在英租界里,绝对保证唐先生的安全,你们这种做法,不是存心要四爷叔难看吗?”
“对不住,阿哥,这还不是我们一家门的问题,还有东洋人也在找他,直田村夫关照过,要我们尽管来找人,四爷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