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的栖霞山雾气缭绕,王承宗背着杨洪一穿行在荆棘丛中。
孩子颈间的青铜药鼎吊坠突然发烫,在潮湿的雾气里泛起诡异的幽光。
三日前在扬州废墟发现的密档此刻正藏在他怀中,泛黄的纸页上"龙脉秘宝"四字仿佛有了生命,在脑海中反复灼烧。
"王师父,痛..."杨洪一突然拽住他的衣领,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王承宗低头,只见孩子胸口的淡金色胎记正与药鼎产生共鸣,无数细密的纹路从胎记蔓延至脖颈,宛如活物般蠕动。
更诡异的是,药鼎表面那些原本模糊的云雷纹,此刻竟拼成了半幅地图!
他急忙躲进一处山洞。
洞壁上斑驳的壁画让他瞳孔骤缩——画中头戴冕旒的帝王怀抱青铜药鼎,脚下是蜿蜒的龙脉,而献鼎者的面容,竟与徐承业有七分相似!王承宗展开密档对照,发现壁画角落的星辰图,与《太素脉法》记载的"五术方位图"完全重合。
"原来如此..."他倒吸冷气。
青铜药鼎不仅是镇龙脉的法器,更是开启秘宝的钥匙。
而药鼎表面那些看似装饰的纹路,实则是用《青乌经》风水术、《太素脉法》医道、《相天术》星象学等五术标记组成的密码。
就在这时,洞外传来枯枝断裂声。
王承宗迅速吹灭火折子,却见月光透过洞口,将几个人影拉得老长。
为首者腰间的青铜药鼎玉佩在黑暗中泛着冷光——徐承业竟带着三十名东厂番子追来了!
"王院使,别来无恙?"徐承业的声音裹着阴笑传来,"交出孩子和药鼎,我留你全尸。
"话音未落,数十枚淬毒银针破风而来。
王承宗挥袖震落银针,怀中的杨洪一突然爆发出强光,药鼎吊坠化作金色锁链,将冲在最前的番子缠住。
"果然是龙脉之力!"徐承业兴奋地大笑,展开手中罗盘。
刹那间,整个山洞开始震动,洞顶的钟乳石如雨点般坠落。
王承宗抱着孩子左躲右闪,却发现徐承业竟用地脉灵气在地面画出《青乌经》的"困龙阵",每一道符咒都在吸收杨洪一身上的力量。
千钧一发之际,王承宗突然想起密档中关于五术相生相克的记载。
他咬破舌尖,将心头血喷在药鼎上,同时运起少林易筋经。
药鼎表面的五术标记顿时亮起,与徐承业的符咒产生剧烈冲突。
震耳欲聋的轰鸣中,"困龙阵"轰然瓦解。
"想跑?没那么容易!"徐承业甩出袖中软剑,剑身上刻满《相天术》的星象图。
剑势如电,直取王承宗咽喉。
千钧一发之际,杨洪一突然抓住剑柄,掌心龙纹与剑上星象产生共鸣,软剑竟寸寸断裂。
混乱中,王承宗发现徐承业腰间挂着的半块玉珏——与自己怀中的玉牌纹路完全吻合!他正要抢夺,却见徐承业突然掏出一枚铜铃摇晃。
山洞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无数蛊虫从岩壁爬出,每只都衔着写有杨洪一生辰八字的符纸。
"这是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