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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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样,或许是一时的气概,或许是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强者的风采,如此而已。

    很快他们就会忘记那个独自哭泣的人儿,忘记自己一朝尽欢就夺了她的梦想,她曾要等待那一天把自己郑重的许给自己最心爱的少年的那个梦想。

    鲁王不在乎,他说完甚至不再看她,他不关心女孩儿的心思,他要的不是心思,不过是女孩儿的人而已。

    所以他看不见女孩儿的彷徨无措,更懒得去揣摩她心里的苦涩。

    她卖艺数年,因为一幅好容貌,走南闯北没有少受欺负。

    好几次都是一线之差就要失身,清白的身子好象是赖着神佛的佑护才艰难的保全了。

    可是今夜济南府鲁王手中,是否她虔心信奉的神明都已弃她而去?少女的几许幻想,曾有的青涩情愫,还有那些花前月下的痴梦还是要醒来了么?她想哭,却又不敢,一汪清泪滚在眼里,呆呆的跪着,不知为什么,脑子里竟满是那白衣青年的笑容,那缕微微的气息似乎还在她耳畔。

     只听得旁边有人道:王爷,一个江湖卖艺的女子,身份低下,这不太妥吧?鲁王冷笑一声道:哪来那么多废话?又不是要封她为妃。

     正在这时,差人跑进亭子道:王爷,今年龙舟之冠已经有了,小人把他们领来了!传他们上来!鲁王话音一落,差人已经出了亭子,一会儿领着二十多个红衣的龙舟桨手来到亭外,捧着一张名帖进来跪下道:今年东城礼部回乡员外郎黄重诚的龙舟获胜,水手名帖和恭贺王爷的福寿帖在此,请王爷打赏。

     鲁王哈哈大笑道:黄重诚别的本事没有,这龙舟竞渡倒是年年夺冠啊。

    把名帖扔给身边的幕僚道:念来听听,给我看赏。

     那幕僚打开名帖,清清喉咙,拿着腔调念道:沧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吾剑,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君血。

    江南叶焚琴! 幕僚愣住了,鲁王也愣住了,所有人都愣在当场。

     跪在地下的女孩儿回头,她看见亭外的水手们中,一人解开了身上的红衫,红衫下,白衣如雪!他抬起头,那双清冷的眸子盯着鲁王,冷冷的一笑。

    他手中的船桨裂成碎片,碎片纷落中,剑如银! 这一切不过是短短一瞬间,而后,剑起雷霆,轰鸣着化作一道银虹直射鲁王,剑上的气息逼动叶焚琴周围的夜风为之逆转,剑式铺天盖地,一剑之威,山岳为之震颤。

    这一剑毫无保留,叶焚琴的身形已经融进剑里,无退无悔,必杀朱有显! 女孩儿的眼里,却只是那袭熟悉的白衣飞动,恍如天外飞仙。

     朱有显不愧是武功上的行家,银虹甫动,他已经醒悟过来。

    可是他手中无剑,光凭一双肉掌,是怎么也压不下那道银虹的。

    他一个箭步飞退,银虹更涨!朱有显心念一动,猛的拉起地下跪着的女孩儿挡在身前,他这才有机会看那银虹飞电中射来的人。

    忽然间,他心里一个寒噤,从他拉起女孩儿挡在身前的那一刻起,无尽的杀气涌动,已经先于那柄银剑逼到他的眉间,似乎更穿透了他的头颅。

    森寒的杀气令他窒息,朱有显能嗅到杀气中无限的震怒。

    持剑的人没有停,没有退,一刹那间银虹仿佛爆炸开来,更亮,更快,更毒。

    朱有显看着银虹里的两道寒芒,听着剑上的风吼,嗅着冷酷的杀气,直到那束银虹射进他胸口。

    那个瞬间似乎停滞在那里,没有了激荡的风声,没有了飞驰的银虹。

    一柄银剑,洞穿了女孩儿的胸膛把她和朱有显穿在一起,她眼里没有痛楚,只是茫然,甚至还有些喜悦。

    在那银虹贯胸的一刻,她已经清清白白的死了。

    白衣的叶焚琴凝在那里,他贴上女孩儿的沾着泪的面颊,抚着她如云的长发,轻轻把她抱在怀里,怀里她的胸口还是微微温暖的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听见一声叹息,凝聚在春夜的轻寒中,沁到心里,冰凉似水,却又锻骨焚心。

     短短的停顿,叶焚琴背后已经中了一柄长枪,一枚铁莲子。

    鲁王府的卫士绝非等闲,叶焚琴抓住的是唯一的机会,只要他再犹豫片刻,他就会倒在背后的刀剑下。

     带着一脉血光,剑从女孩儿的胸口拔了出来,一个旋身,叶三的白袍和女孩儿的青衣一起飞扬。

    银虹再涨,侍卫们看着鲁王朱有显的大好人头骨碌碌滚落在地下,一腔颈血溅在叶三的背后。

    同时叶焚琴挡开身后的七件兵刃,七个侍卫都捧着受伤的腕子惊恐的退下,一时间,没有人敢再上前。

    只看着满身鲜血的叶三抱着女孩儿站在亭中。

    女孩儿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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